今晚喬氏集團有個慈善晚宴,趙羽陽要參加。
喬暖之前就給他發了邀請,讓他務必到場。
趙羽陽跟喬氏集團的生意夥伴和各界朋友、親戚都不認識,原本是不想去的。
從身份上來說,他現在是喬氏集團的股東,跟那些人認識一下,以更好地明白喬氏集團如今的形勢,今後的發展方向,向集團提出自己的看法、建議,為喬氏集團的發展做出自己的努力是應該的,他沒理由拒絕。
再說,喬暖還需要一個男伴,非常誠心邀請趙羽陽出席,他也不好推辭。
下午,喬暖帶著幾個人來到趙羽陽的出租屋,給他送來今晚要穿的定製西裝,還帶來造型師為他做造型。
趙羽陽非常不習慣,別扭地說:“這就不必了吧,太麻煩了,我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沒必要這麼隆重。”
他參加工作那幾年,也去過一些聚會酒會,還從來沒有享受過有人專門為他做造型。
這樣的待遇,作為一些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普通人來說,一輩子可能也就那麼一次。
有錢人的日子,所接觸的圈子,都不是他這樣的人能理解的和接納的,就不東施效顰了。
喬暖看出他有的窘迫,笑著說:“趙哥,你不用在意,他們都是為你服務的,你有什麼想法要求都可以跟他們說。咱們現在是朋友,我肯定不會害你,我也是希望你在今晚多接觸一些人,多搭一些人脈,不管對你對我還是對喬氏集團都是有好處的。”
趙羽陽認真地說:“你處處為我著想,我很感激。不過我們終究不是一個圈子的人,有些事順其自然的好,不是都說融不進的圈子就不要硬融了,免得讓自己難堪,讓別人笑話。”
不是他自以為是,他能看出來,喬暖對他有不一樣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更何況他還有心願空間這個說不上是福是禍的存在,很難保證在規定時間內完成空間給予的任務。
如果完不成,一切清零,從頭開始,他將進入一個死循環。
如果他永遠也無法擺脫心願空間的束縛,就不可能給喬暖一個正常的家和幸福的生活。
說不定到最後,他失去一切,一無所有,對喬暖這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盡管走了一些彎路,最終還是回歸千金大小姐生活的人來說,他給不了任何的保證。
他對喬暖一直保持著朋友的身份,喬暖的一些暗示,甚至都算是明示,他不好直麵拒絕的情況下,隻能當沒看懂。
對於無法回報的愛,給予希望才是最殘忍的對待。
竟然明知沒有結果,還是選擇不要開始的好。
喬暖臉色有些不大好看,說:“趙哥,你想不了,我沒有勉強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這些隻是參加今晚慈善晚會的正常程序。我知道你不喜歡很複雜的東西,我爸爸說的一些事我都幫你推掉了。如果你實在不想他們為你服務,我就先讓他們離開。”
自從趙羽陽幫助她脫離苦海,她不受控製地對他生出了一些很異樣的感覺。
可趙羽陽的反應卻潑了她一盆涼水,讓她又傷心又難堪。
在她看來,趙羽陽是嫌棄她曾經跟楊江在一起過。
她是個聰明通透的姑娘,看得出來趙羽陽對她的疏遠,始終保持著距離。
其實她真想多了,趙羽陽也有過前女友,如果是他真心喜歡的女人,他不會在乎對方以前談過戀愛。
何況在喬暖和楊江在一起的時候,是楊江欺騙背叛了喬暖,她是個受害者,完全沒必要自卑。
“我沒有不高興,你想多了,我隻是不太習慣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好像自己成了大明星。”趙羽陽見喬暖紅了眼圈,暗暗後悔不應該用生硬的態度對待人家姑娘。
哪怕他沒有打算跟人家有進一步的接觸,做為一個男人,他這樣也太沒有紳士風度了。
喬暖忍不住笑了:“你想當明星?行啊,我們喬氏集團去年剛剛成立了一家娛樂公司,正是招兵買馬的時候,你要是想當明星,我們喬家一定力捧你,不出三年就把你捧上影帝的寶座,怎麼樣?”
趙羽陽哭笑不得:“你也太抬舉我了吧,我長得哪裏像影帝!”
他學的是財經,又不是影視,沒有功底。
長相嘛,也就馬馬虎虎過得去,在俊男美女如雲的娛樂圈,他這樣的人給人搬個板凳都不配,還影帝呢。
喬暖對他感激他知道,也真不用這麼鞍前馬後,讓他心裏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