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救你的族人了麼,如果我說你不答應,我就殺了你的族人,你會怎麼做!”左羽宸眼中帶著冷芒,更是帶著惱羞成怒,他從來沒有這般的對一個女子。
無法得到她的愛不說,更是需要這般靠著逼迫才能夠讓其呆在自己的身邊,這對於他而言卻是一件無比恥辱的事情。
“哈哈……哈哈”安茹兒卻是如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真是諷刺至極,前世左羽宸得到自己是為了她家族的支持從而走的更遠,而得到之後卻是直接的將她的部落毀滅,將她殺死。
可是現在左羽宸卻說,若是她安若兒不答應成為她的皇後,她便會滅掉她的部落。
她笑著笑著,就連自己在笑什麼都忘記了一般。
難道說前世和今生的結局都是一樣麼,她的家人總是會被連累,過程不同,但是結果卻是一樣麼?
她有些茫然又有些悲傷的看著天空,似乎在無聲的疑問,似乎在問既然如此她重生做什麼呢,如果結局相同,還重生做什麼。
“你笑什麼,隻要你答應你的部落就能夠成為最為強大的部落,難道這個交易不比你和李軾來的更劃算麼,安茹兒我是真心愛你的,和李軾不一樣,你為什麼不接受我。”
左羽宸一把拉住安茹兒的手,黃瀨的卻是安茹兒的無動於衷,毫無焦距如同木偶一般的看著他,她的眼中沒有他的倒影。
似乎她的世界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存在。
“知道麼,我時常做著一個夢,夢見你一把劍刺向了我,如果你想要答案,我便告訴你,你可以選擇一把劍刺向我,或者你的劍一起刺向我的部落。”
她安茹兒雖然重生,卻不是神,能夠左右的事情實在是太少太少了,她能夠選擇的隻有和部落共存亡而已,部落滅亡,那麼她便跟著一起死。
左羽宸看著安茹兒,眼中卻是帶著無盡的恐懼,那個夢,那個夢他也做過,一時間讓他不相信這僅僅隻是巧合。
他撒開了手,有些恐懼的退後,似乎隻有一個意念的動作,他的手上就會多一把匕首,刺向安茹兒,他這輩子最愛的女子。
他低下了頭,居然發現一把匕首就在他的手上,滿手的鮮血一滴滴的帶著溫熱,從他的手掌上滴落,他後退兩步,跌落到了地上,看到的卻是那一幕,那個女子滿臉的慘然,臉上身上都是血液,帶著無盡的愛慕,帶著無盡的緣分,還有悲傷看著他。
她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破碎的娃娃,倒在了地上,而他的世界卻是轟然倒塌,有著某些記憶卻是在這個時候忽然倒卷回來。
“啊……不……這不是真的,這都不是真的……”那是什麼,這些記憶都是什麼,一雙雙眼眸安茹兒看過他的每一個眼神,卻是忽然間的在他的腦海之中一一浮現,可是後麵,全部都是她死前的最後那一次的凝望。
他的心似乎被匕首紮出了一個又一個洞。
左羽宸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居然再也不敢看安茹兒一眼,瘋狂的如逃一般的跑了。似乎若是在停留半分,他的心會在這一刻完全破碎一般。
而後的日子安茹兒似乎變得情境了不少,隻是聽人說那一天之後那左羽宸卻是病了,夜夜被被可怕的噩夢驚醒,原來的戰無不勝的都尉,現在卻是的不敢在上戰場了。
隻要看到血液就能夠看到他自己滿手鮮血的樣子,還有那個於安茹兒一模一樣的女子,而這個時候四方諸侯不斷來犯,而越天賜作為左羽宸的弟弟,更是被左羽宸賜為皇太弟,看著大哥變成了如此的摸樣。
就變成了戰無不勝的將領麼,開始了一次又一次的和四方諸侯對抗,雖然勇猛過人,可是卻漸漸的雙手不敵群敵了起來,一時間戰場不斷的改變,越天賜一次又一次的後退,看著一座座層次被攻破,輾轉於下一個城池。
當越天賜最後回到皇宮,而皇宮已經是最後一道防線了,左羽宸夢想中的天下已經名存實亡了。
那一天越天賜穿著一身滿是汙垢的盔甲,黑色的血液在盔甲上麵變成了一片片黑色的斑斕印記,也不知道有多少天來不得清麗了。
越天賜的身上卻滿滿的都是傷痕,他的臉上布滿了風霜,竟然在這短短的半年之內如老了十歲一般,當從大殿走過,看到越天賜臉上的表情的時候,她似乎看到了越天賜眼中的情緒。
“茹兒,皇宮已經要守不住了,李軾果然用兵如神,你快走吧!”他似乎又變成了那個時候搭救她的少年,隻是那個時候他的臉上沒有那麼多的風霜,也沒有現在這般的狼狽,更不會為了吃一頓飯,找她借錢。
安茹兒笑了,忽然間感覺歲月的輪回在這一刻回到了過去一般。
“我和他的事情還需要解決的,我放下了,可是他依然放不下,我不能看著他折磨自己,也折磨你。”安茹兒說著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