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弗自然不覺得很奇怪,很小的時候陳牧希就會自己賺錢了。
但說到底,樊修雲和任桐都很佩服陳牧希的手工,小狗能做的那麼逼真,而且頭、耳朵、下巴的小機關更是有趣。他們卻不知道,在陳牧希和童弗的寢室,還有一個猩猩機器人正在蕩秋千,寂寞的等待主人歸來。
自從何襄去了一次陳牧希的班級之後,童弗的時間寬鬆許多,至少該吃飯的時候會和陳牧希吃飯,就是有時聚會,何襄都會讓童弗帶上陳牧希。
這個會長,是真心想把陳牧希拉進學生會裏。
可陳牧希拒絕以後再也沒有回應,這件事整個學生會都傳遍了,說法不一,有人會覺得陳牧希架子太大,有人會覺得會長真心可憐頭一次邀請人就被拒絕了,像樊修雲這樣自大的花孔雀,著實同意陳牧希的做法,絲毫不覺得何襄哪一點強。
最近的一班也不平靜,肖恒是一班的頭,換句話來講是罩著一班的老大。而高一七班的頭在初中的時候就混的很好,甚至在社會上都有些人脈,據說父輩是黑道的某老大,像這樣的學校說會怕他的幾乎沒有,可是和他對著幹的,更是沒有。
七班的頭也不是那種找軟柿子捏的,硬的他捏不起來,所以很少會挑釁別人。像肖恒就是那種性情衝動的熱血少年,有時候也可以說是很傻很天真。
在一次兩班的男生搶抽煙地盤的時候,肖恒直接和七班的頭幹起來了,還從懷裏拿出一把鋒利無比的刀。
七班的頭叫孔晨,孔晨當時隻是冷笑一下,就從比他高一頭的少年那裏奪來刀,倒是沒有對肖恒做什麼,而是轉頭就上報老師,隻是沒有把刀交上去。
肖恒回頭就找孔晨算賬,當時說:“私鬥你他媽的找什麼老師,孔晨你要是玩不起就跪下來給爺爺我磕個頭,以後我就當學校沒你這個人。”
孔晨隻說:“傻孩子,這裏是學校,我是這裏的學生,有人打架鬥毆還私藏刀具,我當然要報告老師了。”
孔晨是從小就混社會的人,深知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規則,不說掌握規則,至少要了解規則,這樣才能更好的生存。而肖恒這樣的,一看就是被家長從小寵到大的,真要出事的時候恐怕也會死要麵子來抗。
說真的,肖恒這種人,孔晨是不願意計較的。
孔晨不計較,一班的老師當然必須要管,這一次事情就可以看出楚斐的手腕了,當他知道事情的時候不驚訝不憤怒,非常的平靜,對肖恒說道:“三萬字檢查,麵壁兩節課,周五把家長叫到學校,要在五點半之後,來早學校也不會給開門的。”
語氣平靜的像討論今天的飯,找家長就好像在訂餐,還是一盤沒什麼特別期待也不討厭的餐。
而肖恒之後的一周都無比忐忑的度過著,倒是不再找孔晨的麻煩。
這一天陳牧希和童弗打算回家,晚上學生會有活動,童弗可能會忙很長時間,陳牧希讓他先過去,他是這周的值日生要留在班級清掃衛生。
“一會我去找你。”陳牧希靠著牆壁,偷摸的親了一下童弗。
要不是班級裏的人都走光了,他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童弗笑著摸了摸陳牧希的頭道:“那好,我等你。”
“嗯。”陳牧希笑了笑。
在陳牧希打掃完後,打算鎖門,卻碰見了邁著輕飄飄的步伐,叼著煙的孔晨。
孔晨看到一班正鎖門,連忙把煙拿開嘴邊,道:“同學,你們老師呢?”
“在辦公室。”陳牧希回頭看他。
“哦。”孔晨皺了皺眉,道:“辦公室在哪?”
“二樓把邊的辦公室就是。”陳牧希道。
孔晨想了想,把書包遞給陳牧希,道:“同學拜托你一件事,把這包幫我保管幾分鍾,到時候我回來取怎麼樣?”
陳牧希沒有接書包,平靜的拒絕道:“我現在要去學生會,要不然你先放在班級裏?”
顯然孔晨沒有回班級的打算,笑了笑,拍著書包道:“其實這裏麵是你們班肖恒的東西,我要是拎到你們老師辦公室可就拿不回來了,我是不怎麼心疼,畢竟不是我的,你同學的話恐怕會舍不得。”
“是那把刀?”陳牧希怔了怔,問道。
“嗯,對。”孔晨笑道。
陳牧希把書包接過來,道:“一會到學生會找我吧。”
雖然答應幫忙了,可陳牧希還是覺得幫人保管一把刀有些奇怪,卻沒有想到之後這把刀竟然帶給學生會一個生的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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