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陸沉裝作好奇。
他知道既然赤狐的死,連金盛言都知道了,那以青煙的消息靈通,不會不知道。
應該是為這事而來。
隻是青煙的話卻讓陸沉有些意外。
“我是奉錦玉大堂官的命令而來。”
“錦玉?”
陸沉腦海中不由浮現第一次見觀瀾的時候,和觀瀾一起下棋的那個白袍男子。
當時對方神態孤傲。
他就是錦玉大堂官。
陸沉後來了解了一下錦玉大堂官,是地位不弱於觀瀾的人物,在九位大堂官中排名第四。
“不知道錦玉大堂官讓你來幹什麼?”陸沉問道。
“觀瀾大堂官離開的時候,拜托錦玉大堂官關照你,錦玉大堂官還誇了你呢,說你患難見真情,疾風知勁草,是個有情義的人。”
“這麼說來,你已經拜入錦玉大堂官的門下了?”陸沉反問道。
青煙點頭:“觀瀾大堂官離開以後,每一名曾經在他門下的堂官都要另尋靠山。”
“也有幾人尋上了錦玉大堂官,不過他們這些牆頭草,錦玉大堂官看不上,都拒絕了,隻有我和你能入得了錦玉大人的眼,如何?”
青煙注視著陸沉。
上一次她勸陸沉拜入觀瀾門下的時候,陸沉想也不想就答應。
可這一次陸沉卻搖頭:“不了,我覺得拜入誰的門下也沒什麼用,還是自己自由自在一些。”
通過觀瀾的事情,陸沉也看出,觀瀾護不了自己,錦玉同樣也護不住。
那麼拜在誰的門下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更何況陸沉有自己的計劃。
這次事情過後,應該可以換來一陣安寧。
聽到這話,青煙有些失望,沒有再勸。
“對了,赤狐的事情你聽說了沒有?”
青煙轉移話題。
“聽說了,聽說被人殺了。”陸沉淡定道。
“我想知道,像大堂官被殺了以後,江伯府立刻就會知道嗎?”
“比如說,赤狐的屍體還沒有找到,為何就能確定她已經死亡?”
青煙有些無語:“你這家夥,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在忙什麼,連這都不清楚。”
“九大堂官已經屬於江伯手下的中堅力量,不是你我這種堂官能比,他們這些人都是在江伯的神台之上點了命燈的,命燈熄滅,自然第一時間知道。”
“其實這件事情江伯大人還不知曉,他老人家在閉關當中,不過白鶴師爺已經下令徹查,讓刑堂人出手。”
“原來是這樣,那大堂官的符詔呢?若是被別人奪走會是什麼後果?”
“你連這都不知道?”青煙看陸沉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怪胎。
但還是解釋道,“江伯府內所有的神官符詔,都有登記。”
“一旦符詔被別人搶走,隻要在湧江府的管轄之內,便能輕鬆找到,若離開湧江府的轄區,符詔就失去了神性,與普通符籙無異。”
“原來是這樣。”
陸沉這才點頭。
還好沒煉化符詔,不然赤狐一死,刑堂很輕易就鎖定了自己。
而且自己想冒充赤狐也不可能。
可以說是萬幸。
“赤狐死了,又有白鶴師爺親自下令徹查,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平息,尤其你與赤狐之間有一些恩怨,刑堂怕是會查到你的身上,找你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