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旁邊的一個繡娘,在邊上連連驚訝說道。

“哎呀,這麼好的一個繡品,這樣就被你破壞了。”

安陵容曾經是雍正的鸝妃,所學技藝品種繁多不說,刺繡更是宮中的一絕。

對於這種情景,後宮爾虞我詐見得多了,她自然知曉的分明。

這宮女嘴上說著關心的話,實際上在陰陽怪氣,若是有嬤嬤在旁邊,估計安陵容得挨一頓好批了。

“無妨,我隻是看著這線顏色有點不對勁,左右尋思著還是要換上一根才行。”

安陵容的指甲微微翹起,將被她撥出的那一根繡線輕輕地抽離開出來,手法之輕巧,讓繡布上都沒有留下過多的痕跡。

從麵前擺著琳琅滿目的繡線當中,和目前繡品大概對比了一下,挑了一捆線出來,又仔細的縫補了上去。

果不其然,繡品上繡著都是蝴蝶撲花的圖案,比起剛開始的死板,來說更增添了幾分靈氣,仿佛蝴蝶栩栩如生要從上頭飛下來似的。

那個陰陽怪氣的繡娘瞥了一眼,也沒有辦法硬著嘴皮子說出不好的話來,隻得又回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繡坊裏的嬤嬤走到了安陵容的跟前,巡視著她麵前的繡品,滿意的點了點頭。

作為在皇宮裏麵見多識廣的嬤嬤,能夠活到如今的歲數,又有哪一個不是人精。

哪裏能不知道這裏有什麼事發生,不過隻要不影響主子們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這麼過去了。

看著嬤嬤離開的背影,安陵容接著撫摸著麵前的繡品,她的眼裏麵閃過一絲野心。

竟然穿越到了柯裏葉特海蘭的身上,那麼就要度過海蘭的一生。

她和海蘭在某些地方算得是上相似的,卻又不完全相似,麵對第一次承寵,都是雙方一輩子被妃嬪們嘲笑的恥辱。

想著之後海蘭所要麵對的情況,她蹲在手忍不住微微攥緊,安陵容可不希望自己有那麼恥辱的第一次。

若是可以,還是要改一改才好,起碼雖說是繡坊裏的繡娘,也不要侍寢過後,連個人位分都沒有,最後還要靠著青櫻,才能夠成為侍寢格格,也就此徹底被淪為青櫻黨的一員,過後還被淪為妃嬪們閑談話後的笑柄。

安陵容的眉眼一轉,此事還要細細謀劃,從她在黑暗裏看的那些場景裏,能夠察覺得到,比起雍正的威儀天下,反而弘曆是猶如紈絝子弟一般,最是喜愛是那些顏色好的女人。

潛邸裏就是如此,等到正式登基後,侍寢得寵的妃嬪們也無一例外。

她摸了摸自己臉上,手指觸及的那光滑細膩的皮膚,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似乎是想到了弘曆如今的生養母熹貴妃,之前的如同過往雲煙一般,在她死去的那一刻,已經煙消雲散。

而安陵容她如今是柯裏葉特海蘭,安陵容微微抿著唇,似乎是拿定了主意似的。

青櫻似乎和原身在之後的後宮生涯中,也是很好的姐妹關係,隻是隨著後期的發展,這姐姐也和當初的甄嬛一樣,不知道珍惜,浪費了海蘭的一腔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