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私人的事情,不方便說。”梅禪說道。
童小雨微微點頭,心裏卻有些懷疑,梅禪能幫到一個女老板什麼事?她偷偷看了一眼梅禪,今天梅禪穿著一身白色長袍,紮著書生頭,右手負背腰杆挺得筆直,看起來清秀俊朗。
梅禪該不會吃了人家軟飯吧,聽說一些貴婦人,就喜歡他這樣的少年。童小雨心中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馬上又拋了開來,她不願意相信梅禪是那種人。但是這個念頭一旦湧起,縱然被她壓製下去,心裏也留下了一個疙瘩。
倒不是童小雨想太多,換成誰都會有這樣的念頭,夜總會老板娘,俊朗的窮酸小子,一百兩銀票…這幾個條件放在一起,確實很容易引人遐想。
“小雨,到了。”走到童小雨家門口,梅禪見她還愣著,於是提醒一聲。
“哦,不好意思,走神了。”童小雨訕笑一聲,拿出鑰匙開門。
走進屋子裏,梅禪先去查看童母的病情,發現她的病不僅沒有惡化,反而好了一些。童母的臉沒之前那麼腫了,一部分紅痘開始幹癟,還可以說上幾句話。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童母語氣較為虛弱,看向梅禪的時候,眼中卻帶著一絲異樣的神采。
“伯母,我叫梅禪,是童小雨以前的同學。”梅禪說道。
“多虧你的藥方,我吃了兩次之後,身體總算好了一些。”童母感激道,原來童小雨把藥方拿給白醫師看後,他大為驚喜,預支了一個療程的藥材給童小雨。
這也是為什麼童小雨沒有向秋雁借錢的原因,隻要魏子涵每天買一束花,她很快就可以還清白醫師的債務。不僅如此,隨著童母的傷勢好轉,她以後還能攢一些錢,改善生活。
童小雨把藥方的事情告訴了童母,所以她看梅禪的時候,帶著一點看女婿的味道。也是,童小雨家裏這樣的貧困,拖著一個病秧子,梅禪還願意出手相助,可見他品性不錯。這年頭,窮苦人家找女婿,不求多麼有本事隻求品性善良,勤快老實。
“有用就好,祝您早日康複。”看到童母病情好轉,梅禪心裏鬆了口氣。
“承你吉言。”童母微微一笑,由於臉龐依舊水腫,笑起來有些難看。
和童母聊了幾句之後,梅禪看見她目露疲憊之色,於是結束話題退出房間。童小雨給自己臉上的傷痕擦了點藥,看起來比之前醜了一些,梅禪見此臉色又沉了下來。
“小雨,到底是誰打你的?”梅禪坐下來,問道。
“劉波,他見我連續兩天賣出這麼多玫瑰花,想多收我的傭金。我正需要錢,就跟他吵了一架,他發火打了我,不過打完之後他就不提多收傭金的事了。”說道後麵,童小雨露出一絲慶幸的笑容。
比起被劉波打耳光,她更擔心對方會多收傭金,那樣意味著還不了錢,買不起藥。梅禪看見她的笑容,卻是心中一疼,拳頭在桌子底下微微握緊了。
這一刻,他打心底裏痛恨曾經的貧窮和弱小,否則童小雨哪用得著受人欺壓。不過還好,此時他稍微有點本事,不缺那幾個藥錢,也不怕劉波那種小混混。
梅禪把銀票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道:“這些錢你拿去用,先把伯母的病治好,不夠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