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明亮,
厚重華美的地毯和中國式雕花的水晶屏風,是這間套房中最醒目的視點。
透過屏風上描繪的枝葉的空隙,可以窺到屏風另一端的景象。
年輕漂亮的身體,正不堪重負般地顫抖和扭曲。
痛苦的呻吟聲充斥房間。
與之形成極不協調的視覺反差的,是一具肥胖且肌肉鬆馳的年老身體正壓在其上。
林沫沒有想到年紀一大把的喬治魯尼,竟然會有如此精力。
這個老頭子或許是平時保養的好,力氣大且不說,家夥也比常人巨大。
林沫不曉得是不是西方人都生的如此,還是他倒黴遇到了一個異常的。
可無論是哪種情況,他都逃不過一番折磨了。
老頭對林沫的痛苦非常受用,動作之時,竟能換好幾種語言來叫好。真是不簡單。
林沫隻能聽懂他用英語的叫喊:多麼鮮嫩,多麼有彈性。諸如此類。
可林沫不會為這種讚美而舒暢,除了疼痛他沒有其它感覺。
快感自不必去奢求,內心的不情願,早已封掉了享受之門。可連稍微麻木或無所謂一點的感覺也都調動不出來。
他隻能一秒一秒的捱下去。
他能想象自己的景象,象被無所顧及欺淩的一條狗。
憤怒曾徒然而生,又被理智強壓下去。
在涕泗橫流之時,在燥亂的念頭當中,他又想到了譚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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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有些明白,他為什麼會喜歡那個家夥了。即使在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講過的時候。
他接觸過的人,沒有一個象譚侃侃那樣清透。
要怎麼形容呢?
內外如一?真實又性情?
譚侃侃外表的俊美與動人,不隻源自天成,更來自於內心的端正和專注。不為一時之樂、不圖鴻鵠之利。
他的氣質與利欲熏心的林沫正相反,林沫的美,妖氣橫行。
他相信,即使譚侃侃隻肯付出一點感情,那一點,也必是真情。
他忽然就分外地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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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魯尼終於到了他的強努之末,林沫周身如同地震一樣隨著他的動作上下顫抖,同樣驚天動地的,還有源源不斷的高呼,汙言穢語信口皆是。
手指在林沫身上抓出長長紅印。
林沫連聲慘叫,身後的震動,仿佛要把他搗成肉醬。
但,終於是結束了。
他見過不同人到達快/感頂端時的模樣,真是各不相同。
但不知為何,沒有一個讓他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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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時分,林沫衝出希爾頓酒店大門。淩亂地穿著來時的衣服,懷中緊緊地抱著合同的夾子。
坐進等待他的豪華轎車,他吩咐司機:“通知邁總,合同搞定了。”
司機撥出電話後,遞過來一張麵巾,林沫疑惑地接過,撥下車內的鏡子來看自己: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紅腫,一副被摧殘至深的模樣。他惱怒地關上鏡子,命令司機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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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的夜,天堂一樣的美景。紅紅綠綠地印進車窗內。
林沫擦掉溢出的一些眼淚,新的一波卻又湧上來。
車子越開越慢,前麵的司機從後視鏡中望了他一眼,竟說:“我聽說你是譚工的情人。”
什麼?林沫吃驚不小,他仔細打量了下司機,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麵目和善。林沫旋及無可奈何地笑了:“他是什麼大人物嗎?芝麻小事,一天之間連你都知道了?”
司機認真地問:“既然有他。你怎麼還要,做這種,工作?”
“怎麼?他是什麼王候公子?還是哪個石油大亨的繼承人?”
“那些人真的是你想要的嗎?”司機意味深長地笑了,猶豫片刻後他說,“他能讓你什麼也不缺。”
林沫不屑再談這個,真是荒謬。他和我的生活有什麼關係。
“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看到你的樣子,比較同情,我也有一對兒女。”司機解釋。
“我沒什麼,隻是因為談判談的太累。”明知對方知道是謊言,林沫也要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