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她才驚覺,不管自己怎麼跟醫生說,這件事由自己來說,他最終還是會跟病人的親屬說吧,畢竟是那麼大的事,更何況,幸村家主每天都是有問情況的吧。
第二天就接到了三天後做手術的通知,幸村薄涼這才真正的意識過來,幸村家主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安排人去著手準備了吧,等的不過就是自己的一句話而已。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迎來了幸村薄涼做手術的日子。
幸村薄涼躺在床上,看著一進來就開始哭的幸村理繪子,隱隱覺得有點頭疼。
“我會沒事的,別擔心。”幸村薄涼淡然的聲音響起,成功的製止了幸村理繪子再哭下去。
“對不起,真的,是媽媽對不起你。”幸村理繪子怔了怔,隨即,哭的更猛烈了。
“·····”幸村薄涼想說的話,始終沒能說出來,麻醉藥的藥效已經上來了。
看著幸村薄涼被推進手術室,幸村理繪子哭也哭累了,然後在幸村家主的攙扶下,做在一旁的凳子上,本來就忐忑不安的心,在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愈發的緊張起來,本來幸村家主還能沉得住氣,安慰著幸村理繪子,但是十二個小時過去了,就連他自己也開始變得忐忑起來。
在經過了二十四個小時,就在他們快失去耐心的時候,手術室的燈暗了下來,他急忙扶著幸村理繪子上前。
“南村,怎麼樣了?”幸村家主急急的問道。
“抱歉,我已經盡力了。”南村一臉疲憊的看著麵前的夫婦倆,低沉的聲音在幸村夫婦兩人聽來就是催命符了。
幸村理繪子在聽到這句話的是,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再加上一天沒有休息,昏了過去。
正在集訓營裏跟真田對打的幸村精市,突然感到一陣心悸,真田打過來的球沒能接到。
“精市,怎麼了?”真田看著那顆落在地上的球,不由的像幸村精市看去,才發現,幸村精市的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白。
“沒事。”幸村精市柔柔一笑,但是在那蒼白的麵容下,那笑容也帶了幾分勉強。
“今天就到這裏了,精市你先回去休息吧。”真田對於幸村精市的話,表示不相信,從球場上走了下來,雖然知道幸村精市的病已經全好了,但是還是應當注意。
幸村精市知道拗不過真田,再加上他自己本身也覺得不舒服,所以沒有說什麼,就跟著真田會宿舍裏休息了。
洗澡出來,隨手拿起書桌上的手機,一開機就發現有一條未接的電話記錄,還有一條短信,看了來電是自家父親,然後打開了短信,在看到短信的內容後,一向鎮定的他,也拿不穩手機,在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覺手機掉在了地上。
跟幸村精市同一個宿舍的是真田,手塚跟柳生,手塚去了美國,就是他們三個了,真田在手機掉地上發出的聲響的時候就走了過去,伸手幫幸村精市撿了起來,然後緊張的看著幸村精市。
“精市,你要不要去保健室看看?”。
“我,沒事。”幸村精市一開口,聲音就沙啞的不成樣子。
這樣子更讓真田擔心,真田看著幸村精市都這樣了,還說自己沒事,氣就不打一處的來。“你這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幸村精市抬起頭,看著真田,真田看到幸村精市眼裏的痛苦,自責,懊惱,嚇了一跳,剛想問,幸村精市卻已經開口了:“鶯尾,薄涼她,出事了。”他還是沒能改口過來。
真田一驚:“她不是已經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