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的天氣有些微涼,卻也沒有那麼冷,在一家咖啡店的房頂上麵躺著一名少女。陽光沒有任何障礙的灑在少女清冷的麵容上,徒增一絲溫暖。
“薄涼,吃放了哦。”咖啡屋裏傳來一陣女聲,溫柔如水。
躺在屋頂上的少女聽到有人叫自己,緩緩睜開了眼睛,原來清冷的麵容在那雙冷清的雙眸之下,愈發的更加清冷,像是冬天的雪花那樣,清冷,又不摻雜著任何雜質。
少女從屋頂上一躍而下,慢步到屋子裏,看到了坐在吧台麵前的白發少年,少年看到少女走進來,隻看了一眼,便轉過頭去,少女看了少年一眼,隨即坐在了少年的身旁。
“今天是吃壽司,是河村家的哦。”一名年輕的女人從簾子後麵走出來,手上還端著盤子。
“謝謝紀子阿姨。”少女說著便接過女人遞過來的盤子。
“薄涼,你要多笑笑才好看哦。”被少女稱作紀子阿姨的女人笑著說道。
“..”薄涼默了默,這句話紀子阿姨每天都有說,剛開始的時她是有些手足無措的,她這個人本來就不愛說話,更別說是笑了,薄涼也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不是有笑過。不過應該是有的吧,隻是現在忘記了怎麼笑而已。
“阿仁,這是你的。”紀子又從裏麵拿出了一個裝著壽司的盤子出來。
“哼。”被稱作阿仁的少年一臉不屑的接過紀子遞過去的盤子。
薄涼看著阿仁的態度,心裏疑惑不已,她怎麼看他都不像是會救人的人。
她,傅薄涼,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記得剛睜開的第一眼,就看見了一臉焦急的紀子阿姨,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當紀子阿姨開口說話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因為紀子阿姨說的是日語。日語,她聽得懂的,因為她就是有學過日語的,隻是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在日本,她問了紀子阿姨她所在的城市的時候,紀子阿姨說並沒有這個名字,她說中國倒是知道,隻是不知道她說的城市是什麼地方。
薄涼頓了頓,也是,人家是在日本,不知道中國的城市是理所當然的。
她問她為什麼在這裏的時候,紀子阿姨說她是在一條小巷裏被她的兒子給救了的,說實在的,當紀子說起她有兒子的時候,薄涼也是驚訝了一把,這個女人看上去也就隻有二十八十九那樣子,她卻說有個十六歲的兒子,算算時間,那她的這個兒子不是在她十八九歲的時候就生了?不過後來想想,現在是什麼時代?這也不算是什麼驚奇的事了。
她說她叫清水紀子,她兒子叫亞久津仁。
薄涼點了點頭,待到清水紀子走了之後,薄涼捏起垂落在胸前的頭發,說來也奇怪,這頭發竟然是鳶紫色的發色。看著窗戶上倒出來自己的影像,薄涼晃了晃神她想,她是重生了。
重生,這是多麼難得的事情啊!
可是,她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在前一秒到底發生了什麼。
薄涼重新倒在病床上,眼神渙散的看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