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王丁巳夏至日之時,暮煙山驚現奇景,最熱之時,卻是漫天飛雪,寒氣逼人,最為特別則是山頂一隻衝天而起的冰鳳。
由此,關於寒玉山莊的傳說便在世間流傳了。
“欸,你聽說沒有的啊?聽人說那暮煙山上有妖怪啊!”一間茶館內熱熱鬧鬧討論著這些與他們毫無關係的傳說。
“劉老漢,你就瞎說吧你!”一個年輕人一臉不屑。
“切,小鬼頭毛都沒長全還敢說我,那你說說咋麼回事吧?”劉老漢老臉一紅,卻是撇撇嘴。
“哼,我當然知道!”一臉的得意,那年輕人腳跨上凳子,手指點點,故作神秘的說道:“才不是什麼妖怪呢,那是寒玉山莊的寶貝出世了。”
聽得寶貝,其他的茶客也是來了興趣,全都湊了過來,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見聽得人多了,那年輕人越發得意了,便是賣力的講了起來,“關於那個寶貝啊,我做了首詩,‘為藥,死人可活;為書,天命可知;為政,天下得之;為武,一念傾城。’怎樣,這麼好的文采羨慕吧!”
“嘁”卻是換來一片噓聲。
一個瘦小男子哧笑:“別以為我沒聽過,這首詩本來就有好吧?二牛你最愛吹牛了!”
被人戳破牛皮,有些尷尬,卻是厚著臉皮對著那瘦小男子吼道:“該死的八斤,要聽故事就給我閉嘴!”
也不管那人的撇嘴,又是津津有味的說了起來:“聽說那個莊子裏的人都因為那個寶貝成了神仙,那莊子被王母娘娘變成了仙宮,漂亮的不得了!連那牆都是玉石雕的呢!”壓低了聲音,似乎覺得自己泄露了天機。
“切,你又亂說!”一個瘸子反駁道,“才不是什麼神仙呢,是那莊主太有錢了,你不曉得暮煙山是金山啊?”
“羅瘸子你少胡說了,我們蒼茫城哪來金山?你做夢吧?連把鋤頭都要別的城買,還金礦呢?”二牛指著他笑了起來,也是惹得好多人一通大笑。
“那不是金礦,就是那女的是萱王不要了的老婆。”想到自己聽到的傳說,不甘被笑話,便是又想起了一個。
“嗯,我也聽說她比那個什麼萱彩衣還漂亮,嘖嘖,好想要啊。”這次有一個人認同了,卻是滿臉淫意,沒想什麼好事。
“喂,死賴子,你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哈哈!”卻是一堂的哄笑。
“切,懶得理你們,我去寒煙樓尋姑娘去!”
“又吹牛,你那德性,寒煙樓的姑娘不轟了你出來才怪!”
似乎話題漸漸扯遠了。
暮煙山上,“老大,我怎麼覺著我們又走回來了?”
“老三,別胡說,我們一定走的出去的!”口上雖然這麼說,可是看著那附近的白骨,還有樹上自己之前做下的標記,也是一頭冷汗,迷蹤林有去無回的名頭他是聽過的,要不是財迷了心竅,也不會冒這個險,現在看來卻是條不歸路了。
不過喪魂這山澗的卻是少有大門大派的弟子,似乎他們也開始隱世了,往日的風頭都讓寒玉山莊蓋去了。於是,世間少有的有了幾年的風平浪靜。
一個百花爭豔的花園,一位巧笑倩兮的女子,依花而立,讓得百花也失了顏色。她便是寒玉山莊莊主,寒雪兒。輕挽發髻,隨意的插著一支白玉簪子,白玉流轉的光澤,絲絲的涼氣,襯出她的清冷,素手纖纖擺弄著花瓣,招喚著飛舞的彩蝶,薄唇淺笑。
身側幾個孩子花叢中穿梭著,歡快的笑意仿佛傳說中的精靈。幾個孩子裏最大的也隻有七歲,最小的是一對雙胞胎也都才兩歲多點,走路卻還不穩,煞是可愛。
“寒阿姨,我可以帶著鳳兒去上山玩嗎?”一個男孩兒拉著另一個女孩兒的手有些忐忑的問著這仿佛仙子的女子。
記得幾月前自己迷路在了迷蹤林,已然餓了三日,仿佛就要隨著母親去的時候,一個有如天籟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小哥哥,你怎麼在這睡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