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圍的這位軍官非常感激,並向飛岩瀑輕輕行了個軍禮,而飛岩瀑也出於禮貌地輕輕還了一個軍禮。等那個軍官走了,飛岩瀑便命令士兵開始搬運傷員。但凡是傷員,必定都是傷勢嚴重,因為一般的小傷大家都能夠自愈。而此刻,戰士們總算可以稍稍喘息,緊繃的神經也能放鬆一下。
可是,就在大夥剛開始運送傷員的時候,對方卻突然開火。因為飛岩瀑的部隊毫無防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傷亡慘重。原來,那個長圍的軍官利用和飛岩瀑交談的機會,竟記住了血櫻陣營中的所有布防,包括這邊有幾門破城機,幾門火彈炮,以及法術塔的位置等等。
當敵人的炮火響起,並開始猛烈攻擊飛岩瀑陣營的幾個重要據點時,飛岩瀑立即明白自己上當受騙。他從血泊裏爬起來,顧不上傷痛,憤怒至極。
他抽出刀,怒吼著說:“媽的,把那幫家夥殺幹淨!一個也不許留下!”
不得不承認,戰士們的確有那麼一瞬間慌了手腳,但隻要主將還在,那顆主心骨就不會消失。所以大夥很快集中起來,開始還擊。那些操作大型機械的士兵,有些已經陣亡,但隻要有人倒下,就會立即有人補上去。法術塔受損嚴重,但還可以使用,士兵們爬上塔梯,手動著扳動卡扣,並向敵人的陣地發射高融光彈。
……
鷹止螺回到自己的宮殿,卻見派往城堡模型侍候安的女侍神色慌張,便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嗎?”
女侍局促不安地說:“殿下她今早起來後便痛苦不已,而且下身開始出血。”
鷹止螺聽了嚇了一跳,他還不知曉平凡女人的每月必經之事。他扒開女侍,大步朝小城堡所在的房間走去。
“安!安!你怎麼樣?”鷹止螺自跨進小城堡的走廊便開始大喊,然後徑直衝進安的臥室。
隻見安蜷縮在沙發上,麵部微微朝下,眉頭緊鎖,雙手緊按小腹。而放在一旁的髒衣服籃子裏,則堆著一條染上血跡的衣裙。
“天哪!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這些蠢仆,是怎麼侍候的?怎麼讓殿下受這麼重的傷?”
女侍和眾仆人都嚇壞了,安忍痛坐了起來,說:“不關她們的事啦,這是我們人類正常的生理反應,不用緊張。”
鷹止螺將信將疑地瞪了一眼女侍,然後擺擺手說:“快拿下去洗掉!”
女侍趕緊招呼仆人把髒衣服拿下去清洗。
鷹止螺走到安身旁,坐著把她摟住。
安輕輕掙脫,說:“我不要緊。”然後勉強笑了笑,說:“說來也怪了,我都好久不痛經了,怎麼這次這麼疼?”說著又把雙手按在肚子上,並將上身前傾,擠壓著腹部。
“這樣待著稍微好一點。”安解釋著說。
鷹止螺急得大叫,說:“快叫禦醫來!快去!”
女侍應聲跑出去,隻留下安和鷹止螺兩個。安並不討厭鷹止螺,因為她認為他不過是傾慕自己而已,而自己所遭受的不幸,並不能怪他,也與他沒有絲毫關係。正如他說的那樣,他是作為一個忠實的朋友在向她伸出援手,他不想在她當人質期間受到虧待,所以把她安置在這裏,無非是盡一份友誼。
安說:“以前在嘉葉那,有個大夫懂得調理,我隻要吃些他開的藥就不疼了……隻是,哎喲,這次怎麼這麼難受?我自從生完我們家小努瓦達,基本上都沒再疼過了!哎呀,肯定是最近太心煩了!”安覺得委屈,忍不住哭了起來。
鷹止螺趁機將她摟入懷中,安慰著說:“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你。”
安苦笑著搖搖頭,先是輕輕把他推開,而後走去床邊蜷伏著趴下。
鷹止螺凝望著她的身影,隻覺得無限可愛,並在心裏暗想:“我要盡快讓她給我生個孩子,這樣她才能對我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