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傻瓜,她一定認為我已經不愛她了。鷹止螺,但願你是真心愛她,求你不要傷害她……”
這時,就聽到身後傳來小小的腳步聲,嘉葉轉回身,看到倒夜拉著努瓦達走了過來。一看到孩子,嘉葉立即激動不已,他蹲下身,張開手臂。
努瓦達剛學會走路不久,樣子笨拙可愛。倒夜把小王子送到近前,鬆開手,並鼓勵他獨自走向父親。努瓦達向前走了幾步,正要摔倒,恰好被父親抱住。
嘉葉對他甚為喜愛,如今抱在懷裏,便想起他的母親,更是悲從中來。
“爸……爸……”小努瓦達一字一頓地叫著父親,嘉葉難抑悲情,竟落下眼淚。
“好孩子,爸爸好愛你!”嘉葉說著摟緊孩子,閉上眼睛,任眼淚肆意流淌。
倒夜看得難受,心裏也是一陣酸楚,實在不忍再目睹,便悄然轉身,退回到房間裏去。
夜間,嘉葉沒有睡意,便翻開一些文件來看,看到很晚,居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岩。他趕緊起身,來到父親麵前行禮,此刻的心境,不知是何種滋味,但似乎多了一份情懷,而少了一分怯懦。
岩抱著臂笑嗬嗬地說:“怎麼樣?我說讓你提防吧,老婆都叫人給拐了,現在看你怎麼辦?”
嘉葉愧疚地低著頭,說:“都是我不好,實在是大意了,居然沒料到他們會這麼快就對安動手,所以一直都隻是在關注他們叛亂的事,沒有保護好安。”
岩笑著讓他起來,說:“算了,算了,你也別太自責了,哪可能所有事都考慮得麵麵俱到啊?過去的就過去了,老想它也沒用,還是趕快解決眼前吧。怎麼樣,你有什麼打算?”岩說著又靠在桌邊,照舊抱起了雙臂,那模樣極其親切,就如同他還活著一樣。
嘉葉注視著父親,心裏不禁傷感,這會,他已意識到這可能是夢境,心想,父親已經過世,今日在夢中重聚,真是異常悲慟。
“父親,我好想你……”
岩拍拍他的肩膀,說:“隻要你想著我,我就在你身邊,永遠也不離開你!好了,振作一點,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我要把她奪回來。”
岩點點頭,說:“不僅要把她奪回來,還要報以往的仇,依我看,正好趁此機會一統天下也大無不可。”
另一邊,在長圍政務卿常身的宅邸裏,椅影正悄悄對迎逃說:“傘針那個家夥好像發現了我們的秘密,他讓常身提防我們。常身是在床上說漏了嘴,我才知道的。我們該怎麼辦?”
迎逃說:“常身有什麼反應?”
椅影說:“我哄他說,傘針以前是他的寵仆,現在失寵,必然嫉妒,他恨我們入骨,所以才故意誣陷報複,用心太過險惡,看來是想把我們兄弟逼到絕路上去。然後我又哭哭渧渧,向他抱怨說我們兄弟倆在這人生地不熟之地,遭人排擠,境況艱難,本來就無依無靠,就是被人陷害,也無力辯駁,現在卻蒙受這樣的不白之冤,實在叫人寒心!我還跟他說:‘光憑他一人說的,你就信了?我們哥倆的檔案,又非機密,你們隻要稍使手段,便能獲得,一看便知,還用我騙你什麼?’”
“那他怎麼說?”迎逃微皺眉頭問。
“他說他本來就沒信,不想告訴我隻是怕我不高興。我說,出了這樣的誹謗,我們與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生活在一起了,要麼我們離開,要麼讓他離開!”
“他怎麼說?”
“常身同意打發他出去。”
迎逃點頭,說:“可是留著他終究是個禍害。絕對不能讓他活著!”
椅影說:“我也是這麼想的!不能留著他,就算常身不信,保不準別人會信!我們責任重大,絕不能因為他暴露了!”
迎逃說:“我明天就去聯係‘叔叔’,把情況告訴他,讓他出麵解決,我們倆不能草率行事,以免暴露身份。”
椅影說:“我跟你去。”
迎逃說:“不用了,我就說我想叔叔了,明天去趟‘逃離魚’,下午便回來。你留在常身身邊,多哄著他點,別讓他起疑心。”
“知道了。”
“我們之前太大意了,以後絕不能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椅影說:“媽的,我們都夠小心的了,結果還是被人發現了。不過幸虧家裏早有準備,就算常身真去查我們的資料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