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2 / 2)

這時,長圍王枝邪走進來,看到兒子也在,便猜到一二,於是故作生氣地瞪了他一眼,但實際上早就不生他的氣了。

鷹止螺假裝怯生生地挽住母親,說:“母親,你看父親!”

甜河是枝邪的第二任老婆,自從她成為王後,便要求佩戴與王同級的駐顏戒指,枝邪很怕他的這個老婆,也不敢反對,而王不反對,別人就更不敢說什麼。所以她的壽命很長,她已經快四千歲了,而且依然風華正茂,隻不過,她是那種雖然霸道卻沒什麼頭腦的女人。她為丈夫生了三位王子,但唯獨對最小的兒子,尤為溺愛。

她生氣地說:“幹什麼?幹什麼?瞪我的寶貝兒子幹什麼?”

枝邪一見老婆不高興,趕緊換了一副笑臉,說:“沒有沒有,我隻是,這小子最近……”

“不許說我兒子不好!”甜河氣憤地吼道。

“是,是,是,不說,不說了!”

鷹止螺這才笑著說:“就是嘛爸,自然來看媽,幹嗎還板著臉嗎?”

枝邪瞪了兒子一眼,心說:“少在這挑事!”

鷹止螺笑嗬嗬地走去摟著父親的手臂,撒著嬌說:“好啦,爸,你也別太謹小慎微了,是他們血櫻發展得太快還是怎麼,居然把你嚇成這樣?”

甜河點點頭,說:“就是,他們血櫻算什麼?”

鷹止螺接著說:“我就是不服氣嘛,他嘉葉憑什麼那麼幸運,又得王國又得美人?他不過是個小小仆人出身!有什麼了不起的?”

甜河問:“怎麼是個小仆人出身啊?”

鷹止螺解釋說:“就是個仆人,原先不過是在岩跟前打打雜什麼的,後來也不知道憑借什麼卑鄙的手段當了王,要我說,岩也是死得不明不白的。”

“別亂說。”枝邪提醒道。

“我不管啊爸,你不能老向著外人!我就是搶了他的女人怎麼了?就許他們血櫻對不住咱們,就不許咱們對不住他們?你可別忘了,當年他們可是答應咱們要嫁過來一個公主的,結果呢?隻是個冒牌貨!”

枝邪聽到這也不由得微微皺起眉,的確,當年岩確實答應要把女兒哈帝娜嫁過來,但最後卻以女兒身體不適為由,另外找了一個貴族少女。

甜河也沉不住氣了,吆喝起來說:“就是,我們家鷹止螺那麼優秀,就是嫁過來一個公主還不一定配得上我們呢,更何況那什麼貴族少女也是假的!根本隻是一個女仆而已。真是太過分了!”

鷹止螺也添油加醋地說:“是啊,所以說,他們血櫻根本沒把咱們當成盟友,也根本談不上什麼誠信,光從做的這些事上就可以看出來了!還有,這些年,他們不也一直利用他們的地理優勢對我們進行打壓嗎?我聽說,光是去年因為河流灌溉的事,就鬧了很長時間,我們因此損失了多少?你都忘了?”

枝邪覺得有理,不停地點頭,然後說:“的確是不道德……”

他老婆甜河說:“所以我說,他們不道德,咱們也用不著跟他們道德!”

鷹止螺接著說:“爸,要我說,你是被大哥二哥給嚇住了,其實哪有他們說的那麼嚴重?說句不好聽的,就算他們打來了又怎麼了?咱們會怕他?是你怕還是我怕?他嘉葉有幾斤幾兩?把你們嚇成這樣?你見過的世麵不比他吃的鹽還多?你會怕他嗎?他老子岩你都不怕,你會怕這一個小毛孩子?他還沒我大呢吧?切!我在血櫻又不是沒見過,他也就是虛有圖表,長著一張漂亮臉蛋,再加上運氣好一點,其實他有什麼?”

鷹止螺長得酷似他的父親枝邪,非常妖冶俊美,但他偏偏嫉恨嘉葉,認為自己處處不如他,卻不知在別人眼裏,他們都是絕世美男,完全可以並肩媲美,但也許正因為這樣才更令他氣憤。畢竟他那強烈的優越感,使他已經習慣於傲視一切,如今卻遭遇棋逢對手,使他非常難以接受,尤其是對方那飄逸俊美的麵龐,令他無法忍受。也許如果嘉葉仍然隻是個仆人,他便不會這樣嫉恨,至少還可以嘲笑那人的身份卑微,但現在人家不是仆人,而是至高無上的王,已經高自己一等了,所以虛榮心作祟的他,認為非要狠狠地整治嘉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