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邪對兒子的話將信將疑,但因為平時最喜愛他,所以也就睜一支眼閉一支眼了。而鷹止螺則把父親拉去單獨散步,並把老頭子哄得暈頭轉向,於是老頭子很快就把“誘拐”之事拋到一邊了。鷹止螺高高興興地從父親那裏出來,直接朝自己的宮殿而去,因為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安了。
轉過天來,在血櫻的城堡裏,池杉剛從禦書房裏出來,就快步回到軍政院,然後對情報處的負責人適影說:“從現役人員中挑選一個新人來,最好是沒有任何背影,認識的人也不多,不過必須是忠君愛國,有責任心的!而最主要的,是能說一口流利的長圍南河語。”
適影點頭,說:“知道了,什麼時候要?”
池杉說:“盡快,最好明天之前就把人選定下來。”
“好,我這就去辦!”適影說完向上司行禮後匆匆離開。
這天,迎逃和逃迎兄弟倆在紅酒巷子附近分手,各自朝各自的工作地點走去。
迎逃穿著軍裝,顯得意氣風發,沿路之上,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目光。他對自己的這份工作非常滿意,不僅實現了兒時的願望,還可以體麵地養活自己。
他大跨步朝城防三隊的隊部走去,很快就到達目的地。他走進隊部,掃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鍾。時間還早,離早點名還有一段時間,他閑著沒事,便走去找同事們聊天。
他走進公共休息廳,見到幾個熟人,剛和他們打招呼,就有人說:“頭兒剛才找你呢。”
迎逃問:“找我?怎麼了?”
“不知道,頭兒說你來了就直接去他辦公室找他!”
“哦!”迎逃點頭,趕緊朝上司的辦公室走去。
剛出門就聽見隊長在拐角的樓梯上喊道:“迎逃來了沒有?怎麼今天這麼晚?誰知道他住哪,去催一下!快點,這有事呢!”
迎逃聽到了,加快了腳步,並提高嗓音說:“我到了頭兒!我到了!”
“迎逃?快快快
!快上來!”
“哦,來了來了!”迎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敢耽誤,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二樓。
他的上司參森就在樓梯口等著他,見他上來,便走去拍拍他的肩,悄聲說:“軍政院的兩位官員在我的辦公室裏,說要和你單獨談談!”
“和我?”迎逃不禁有點緊張,同時開始胡思亂想:“他們是不是來調查我的?是不是因為我曾經在藝達院身邊待過?而且會不會以這個為借口將我開除?”
“找……找我談什麼?”迎逃心裏很沒底氣,而且非常忐忑。
“別緊張!”參森安慰著說:“應該也沒啥事,我猜著是不是還是以前的事,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
“以前的事?以前有啥事啊?藝達院的事不是早就了結了嘛?而且我又不知道什麼!”
“哎呀沒事,你知道多少就說多少,實話實說就行了!他們可能也隻是例行公事!”參森說著再次拍拍迎逃的肩,“沒事!”然後把他輕推進自己的辦公室。
迎逃憂心忡忡地走進房門,就見兩個身著官服的官員坐在裏麵,一臉的嚴肅,這令他更加緊張。他輕輕關上門,然後向兩位官員行了禮。這時,其中一位官員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他身旁。
“你就是迎逃?”
迎逃挺直腰板,說了聲:“是!”
官員點點頭,說:“很好!”然後走回到桌旁靠在了桌沿上。
而坐在那的那個官員則拍了拍桌子上的一份很厚的文件說:“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全部資料,所以,別想耍花樣,小子!”
迎逃把腰板挺得更直,那是為了掩飾恐懼,並且維護尊嚴。
最先開口的官員抱起雙臂,開始冷眼旁觀,而坐在那的官員則繼續說:“你父親叫工格,是個沒什麼作為的小農場主。你母親叫葉,是個地道的長圍人!你應該清楚這意味著什麼?我們現在可是和長圍的關係非常緊張!”
迎逃忍不住辯解說:“可是大人,我父母結婚的時候,
我們與長圍的關係還很融洽……”
“閉嘴!沒有問你!”坐著的官員非常刻薄地打斷了他。“你有七個兄弟姐妹,你在家排行老五。從小你就不怎麼受重視,早些年你受過一些教育,但是成績一直很屎,所以你家裏不願意再為你這個笨蛋浪費分毫,於是你十六歲輟學。十七歲時,你和長你六歲的兄弟逃迎從家裏跑出來,開始到處遊蕩。在這期間,你們不學無術,到處騙吃騙喝,簡直就像個社會小流氓!二十歲時,遇到了紈絝子弟藝達院,為了追求物質享受,便不知廉恥地作了他的**隸。再後來,藝達院死了,你又跟你兄弟厚顏無恥地去找明閑,勉勉強強才找了這份工作!所以,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你這個社會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