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作他的情婦!”哈帝娜使出渾身力氣吼出這句話。
嘉葉瞪著她,氣得好半天沒說出話來,然後無可奈何地說:“可以了,我以後不會再管你了,你好自為之吧!可以走了!”
哈帝娜本來是想氣嘉葉,結果反被氣得不行,於是轉身跑開了。
重家回到家,心裏還在砰砰直跳,他在想這回會不會壞事。
這時,白從房間裏走出來,來到兒子身後,輕按兒子的肩膀。
“回來啦?”
重家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父親,這才稍稍放下心。
“怎麼了,心虛成這樣?”
重家說:“剛才在走廊上遇到陛下了,他瞪了我半天,把我嚇死了!”
白拍拍兒子,說:“他主要不是生你的氣,而是生公主的氣,畢竟公主還沒嫁嘛!不過不要緊,以後他會慢慢習慣的!”
白越來越喜歡這個兒子,以前從不看好他,因為覺得他太像自己的第一任妻子,太老實,不像二老婆生的那幾個孩子,一個比一個機靈。可是現在才發現,其實大兒子還是很像自己的。
他不禁在想,興許以前最不看好的老大,將來反而最給自己爭氣。而現在不就是如此嘛,另外幾個兒子也隻是追追大臣的女兒,而大兒子卻勾上了公主。
“你也別太急了!”白笑著對兒子說:“好好跟她處著,慢慢來,遲早都是你的。”
重家搖搖頭,說:“啥遲早,她也不過是跟我玩玩!我也沒想那麼多!”
白笑,沒有接他的話,而後說:“哦,你媳婦回霧嶺澗去了,她家裏想她了,寫信讓她回去。”
重家看看父親,知道父親是在說謊,但因為現在的心思都在哈帝娜身上,所以也沒說什麼。
房間裏,風十圍躺在一張軟榻上,他的弟弟浮流陪在他身邊,因為傷勢不重,所以大夫就在舞場隔壁的休息室給他包紮。
麗土大夫邊從他身上取出一些金屬碎片,邊對他說:“小夥子,身體夠壯,所以就算受一點皮外傷也沒什麼大礙!”等會我給你敷點藥,很快就沒事了。
風十圍一心牽掛著南林,迫不及待地問大夫說:“也不知道南林怎麼樣了?您說,她不會有事的是吧?”
大夫說:“庶蘭葵大夫正在給她實施手術。她傷得可是比您重得多!而且手術也是有一定風險的,能不能成功,還不好說!”
風十圍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就往外跑。
“哥!”浮流拿了件上衣追了出去。“哥,等我一下!”
麗土大夫則嚷著說:“哎呀,還有一個碎片沒清出來呢!別跑啊!”說著趕緊收拾起藥箱,趕了上去。
南林的傷勢很重,當時醫生一到場,立即就讓大家把她抬到醫務處去了。醫務處的醫官不敢耽誤,趕緊召集了好幾位資深的外科大夫,直接把她推進手術室,而她直到被推進手術室,都沒有任何意識。
南林的媽媽幾次哭昏過去,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見映一邊心疼妻子,一邊又擔心手術室裏的女兒,急得團團轉。賓客們都沒有散去,因為能來的都是平時關係不錯的,出了這麼大的事,雖說幫不上什麼忙,但至少能給傷者的家屬一點安慰和一些支持。
山枕坐在長凳上不住地歎氣,糖引夫人則和畢家夫人一邊一個地架著中旋夫人,好聲好氣地安慰著她。林南靠在蒼台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池杉站在一旁,眉頭緊鎖,他也非常關心南林,畢竟這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就跟自己的孩子也沒什麼兩樣。另外,這麼嚴重的事情,不僅發生在城堡裏,還發生在他的麵前,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南林和風十圍兩個孩子都被炸傷,而他卻無能為力,作為軍政大臣,實在不能不深感愧疚。他輕輕捶打門框,心想:“那個在蛋糕裏安放炸彈的家夥,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
這時,風十圍、浮流都跑來了。
風十圍赤】裸上身,也顧不得禮儀了,他大聲問:“南林怎麼樣了?她怎麼樣了?”
中旋夫人看到他,又開始痛哭起來。
見映說:“進去一會了,還沒消息。”
風十圍急得在走廊上走來走去,浮流趕緊給他披了件外衣,而大家的心情也被攪得非常動蕩。
中旋夫人哭得更大聲,她總是一看到風十圍就聯想到躺在手術室裏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