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打手要落刀還沒落刀的時候,突然一支冷箭飛來,正中那家夥要害,因為力道太大了,不僅射穿了那家夥,還射進了樹幹裏。
隻聽有人大喊:“不要命的過來!狗娘養的!”這一聲喊喝劃破寂靜的天空,頓時把藝達院等人嚇壞了,而藝達院心虛,撥馬就跑,也不管哪是東哪是西。
說話間,喊話的人到了,不僅他一個,他身後還跟著一隊城防。沒錯,他就是葉繽和他的城防兄弟們。葉繽在隊部裏撞見情緒激動的明閑,感覺不動勁,他對明閑的麻煩有所耳聞,所以放心不下,正巧又有一隊城防隊員從外麵巡邏回來,所以他飛身上馬,帶隊一路追來,就是怕明閑有什麼危險。
不過好在他及時趕到,要不然真出大事了。藝達院跑進樹林,葉繽催馬追了上去。
他在藝達院身後大喝:“給我站住!”但藝達院可不敢停下來,而是繼續慌不擇路地亂跑。
葉繽氣憤地罵了一句,從背後抽出箭,然後對準藝達院的肩膀就是一箭。箭又射穿了,藝達院栽下馬來,痛苦地就地翻滾。葉繽催馬來到近前,然後跨下馬。這時,他的幾個隊員也跟了過來。
有人認得,說:“這不是被判刑的那個誰的兒子麼?”
藝達院捂著傷口,不過這會已經基本愈合了。他邊坐著往後倒退邊說:“對,我父親就是湖山!當今元老院副總領事!我是藝達院!我現在正在保釋期間,你們不能傷我!”但葉繽卻抽出了刀,藝達院嚇得又往後退。
一個城防隊員勸道:“頭兒,他說得也對,咱們還是……”
葉繽瞪了他一眼說:“放屁!留著他,明閑就別想安生!”說著拎著刀,往前跨了一步,一刀把藝達院戳穿了。藝達院慘叫一聲,倒在血泊裏,葉繽拔出刀在藝達院身上擦擦血,說:“出什麼事,我頂著!”
隊員們當然是向著自己的隊長的,又見隊長把責任都攬下了,也就沒什麼說的。
“走,回去看看明閑!”葉繽說著收了刀,跨上馬。這會,剩下的城防隊員已把明閑救起,他雖然頭部受到重擊,但還不至於致命,而隨著傷口的愈合,他也慢慢恢複了體力。有人把四散奔逃的藝達院的打手們揪出來。
明閑走過來,對戰友們說:“他們抓了我的父母!我必須去救我父母!”
葉繽點頭,然後揪過一個打手來,喝道:“把人藏哪啦?快說!別逼老子動手!”
打手們本來也都是狗仗人勢的小仆人,現在可仰仗的主子也死了,所以也就老實了。
“我說,我說!”小仆人求著說:“我們就把他們藏在城裏的廢倉庫裏……”
葉繽把他的衣領往上一拎,說道:“帶我們去!媽的敢耍花樣宰了你!”說著把他往前一推,小仆人摔倒了,有人走去繼續拎起他,趕著他上了一匹馬。
葉繽也跨上馬,對幾個部下說:“留幾個人守著這,我去向上頭報告,其餘的人去幫忙救人!”大家點頭,然後各自散開了。
湖山正準備收拾東西下班,桐齒院卻跑了進來,一把拉著湖山的胳膊說:“哎呀,您怎麼還在這呢?快點吧!您兒子出事了!快去看看吧!”
湖山一聽,嚇得直往後退,說:“啊?出了什麼事?”
桐齒院緊緊拉住他,不由分說就往外走,邊走邊嚷著說:“別發愣了!哪有時候發愣啊!快跟我走吧!”
“我們藝達院他……”湖山似乎有所預感,怎麼都不肯往外走,大概是不敢去麵對。
“哎呀,走吧!”桐齒院使勁把湖山往跟前一拉,夾著他的手走出元老院。
湖山和桐齒院坐在馬車上,飛奔著出了城,他們來到那片藍桃樹林,那裏現在已經拉起了隔離帶,一些好奇的老百姓站在隔離帶外圍踮著腳往裏看著,而一小隊城防則把守著不許他們越線。
這時,桐齒院的馬車來到林子外,車子還沒停穩,湖山就撲了出來,因為太過激動,差點踩空,所以幾乎是手腳並用來到隔離帶前。
“他在哪?我的兒子在哪?”湖山邊說邊往裏闖。
巡防隊員上來攔他,而桐齒院則跑過來幫著解釋說:“這是死者的家屬,死者的家屬!”
巡防看了看哭喊的人,覺得應該不是裝的,於是便放他進去了。
湖山跑進去直奔林子深處,桐齒院也跟著鑽進隔離帶,並對巡防說:“我們一起的,一起的!”
湖山踉蹌來到林子深處,見那裏停入了一具屍體,而屍體上蓋著白布。他撲過去,掀開布,看到兒子蒼白的臉,於是再也克製不住地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