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裏,腹瀉不僅仍在蔓延,而且出現了反複,因為大家忍受不了幹渴而偷喝了井水,對此,軍醫也無可奈何,他雖然給大家配了藥劑,但也是治表不治本,因為他沒辦法把被汙染的水質恢複正常,可是,又不能不讓人喝水。
城區裏,不知是誰散發了傳單,而且是直接塞進每家住戶的門縫裏。
傳單上是這樣寫的:“權照實等人叛亂,罪不容誅,王的軍隊將於近日攻城,為防止誤傷無辜,請忠君愛國者於門外懸掛白布。屆時,王的軍隊將以此區分,凡懸掛白布者不殺,投降者不殺,持傳單者不殺!望相互轉告!”
而在總督府的門縫裏,也放了幾份,那裏現在自稱為王宮,所以宮廷裏的所有配製也都齊全。而此時的“內務大臣”則拿著傳單,風風火火地跑進內宮,然而不湊巧的是,他們的王權照實正和妃嬪們在寢宮裏**,所以顧不上召見。
天剛剛亮,整個城區就震動起來,巨大的轟鳴聲響徹天空,連房屋和樹木都跟著晃動。頭頂上空的防護罩,發出悶悶的響聲,而那些飛來的火彈則在防護罩外麵炸裂。老百姓們都躲在自己家的屋子裏,並偷偷將白布或白絲帶掛在窗外。家人們窩在一起,大氣都不敢出,驚恐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攻城了!開始了!”沒被抓去當兵的男人喃喃自語。
女人們摟著孩子情不自禁地落淚,而年紀稍大的則雙手合十,祈求神靈的庇護。
“王宮”裏亂作一團,宮女仆人一邊往外跑,一邊從宮裏偷東西。不少妃嬪也扮成宮女的樣子,抱頭亂跑,大臣和衛兵全都不知所措。
權照實突然從夢中驚醒,他急得在床上大跳,把他的妃子嚇得瑟瑟發抖。
“快來人!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內務大臣”跑進來,緊張地說:“不好了陛下!他們開始攻城了!”
“還擊啊!快去還擊啊!”
可是突然間,有人殺了進來,權照實嚇了一跳,倒退到床頭緊靠牆角。隻見他的大將軍白帶人闖了進來,手裏都拿著武器。
“內務大臣”向前阻攔,剛說了一句:“您想幹什麼?”結果就被白給劈了。
權照實嚇得大叫,指著白說:“您要造反嗎?”
白冷笑一聲,呼喝左右說:“把他拿下!還有他的家人,一個也不能放走!”然後嚴肅地說:“從現在開始,這裏我說得算!”
營地裏,滑澗拔出劍,對部下們喝道:“誓死保衛山桌城!”
然而,他還沒剛撥轉馬頭,就被跟在他一旁的鐵矛砍到馬下。滑澗倒在地上,用手指著鐵矛,“你”了半天,終於斷了氣,而最後也沒能瞑目。
鐵矛朝地上唾了一口,把手一揮,說:“打開城門!”
與此同時,他催馬來到拴係防護懸燈的近前,手起刀落,把鎖鏈斬斷。頓時間,霧嶺澗被扒去了盔甲,上空的防護罩消失了,再沒有什麼可以阻擋火彈和法術的攻擊了。
整座山桌都在震蕩。
鐵矛呼應:“不要再為叛軍賣命!大家應為王效力!”此話一出,一呼百應,本來大部分士兵就是被迫的,現在連將軍都給殺了,還打什麼打,所以紛紛倒戈投降。
鐵矛,不,應該是風十圍,一麵派人去迎接王的大軍,一麵率人前往指揮部捉拿九南蟻。風十圍等人趕到指揮部,在那裏和九南蟻的人展開了一番激戰,但隨著朝廷部隊的不斷湧進,九南蟻見大勢已去,便不再抵抗,而是豎旗投降了。
王的軍隊從三個方向同時進攻霧嶺澗,很快就收複了所有城鎮。當天下午,大軍開進霧嶺澗的核心區,老百姓紛紛湧上街頭,邊揮動表示歡迎的彩旗,邊揮動表示投降的白旗。
軍隊包圍了市政和總督府,而負責接應的風十圍則率領部眾把赤水卓、飛岩瀑、似靈舞等將領帶到總督府外。這時,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本來以為白會拚死抵抗一番,但沒想到他居然率領眾人迎了出來。
隻見以白為首的一大幫人,齊刷刷地跪下一大片。
而白向前獻上權照實的人頭,說:“將軍白,迎接帝都軍隊來遲,還望諸位大人恕罪!”
赤水卓和眾將下馬,有人攙起白,赤水卓朝白臉上看看,故作客氣地說:“有勞白將軍了!”
白躬身施禮,畢恭畢敬地說:“叛黨已全被我肅清,請大人入府接管權印!”
赤水卓點點頭,大跨步走進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