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房門大開,呼啦啦闖進來滿滿一屋子當兵的,重願很得意,正準備耍威風,但卻被紅河影止住了。
紅河影笑著說:“別激動,這可不是您的人!看清了!全是我的人!”
重願仔細一看,果然,全是身著鎧甲的紅河衛士。
紅河影轉身看看自己的隊伍,笑了笑,攤攤手說:“沒想到吧大人,您做事太操之過急了!所以,漏洞百出!”說完,作了一個請的動作,接著說:“那麼,就麻煩您跟我走一趟吧!”
重願大喊一聲,從腰裏抽出刀,並奮力砍向紅河影。
“給我讓開!”
紅河影鎮定自若,三下兩下就把他製服了,然後麻利地按在地上,衝手下使了個眼色,說:“給他捆上!”
於是,幾名衛士撲上來,一邊將他五花大綁,一邊嘲諷著說:“好了,禍害!省點勁吧!”
重願見狀,也不耍威風了,哭喊著說:“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我要申訴!”
衛士們很厭惡,有人拎起他,狠狠地抽了他的嘴巴,喝道:“閉嘴吧!”
紅河影笑著說:“您會見的!不過要先到牢裏再說!”
原來,紅河影就是紅河地區的領袖,當年,他帶領他的部下和族人進宮,而後又集體返鄉。那時,他的確深受打擊,也一直對自己的失職悔恨不已,所以過去這麼多年,仍舊無法釋懷。而自從被撤職,他便一蹶不振,並終日以酒度日。族裏的長輩看不下去,給他找了個老婆,想著娶個女人,多少能管管他,可是卻不盡如意。直到嘉葉去找了他,他才重新燃起了希望。
這就是大致的過程,王便是靠他扭轉了局勢。當王再與紅河影相見時,已是大不一樣,他穿著宮廷護衛的輕皮鎧甲,腰間懸掛配劍。如今,他是皇家護衛隊的隊長,而且級別要高於衛士長,他不僅可以統領宮廷衛士,還可能統領帝都駐軍。而王則賦予這個特殊統帥一個特殊的稱號,那便是——衛隊長。
紅河影身材高大,英俊魁梧,幫子刮得幹淨利落,頭發梳得平整。在場的禦前衛裏,有和王一同去請紅河的,因見過他農夫時的形象,所以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事實上,就連王也覺得眼前一亮。
紅河影走到王跟前,恭敬地向王行禮,然後從懷裏掏出幾個小盒子說:“這是重願交出來的兵權樞!”
嘉葉笑著將他扶起,說:“您辛苦了!”說完讓人把兵權樞收好。
“您打算怎麼處置重願?”紅河影問。
嘉葉笑著說:“我答應過,隻要他交出兵權樞便不殺他,當然得說話算話!”說著想了想,接著說:“反正留著他也沒什麼用,依我看,幹脆就放了吧!”
紅河影點頭,說了聲:“是!”說完退出房間。
他從禦書房出來,徑直來到地牢,並向看守長傳達命令。
看守長笑說:“放了也好,我們倒省事了,要不然還得一日三餐地供著他!”
紅河影說:“別鬧了,快放人吧!”
看守長點頭,命手下打開關押重願的牢門,並笑著說:“出來吧禍害,陛下饒你不死呢!”
重願在裏邊聽得驚訝,他以為這次必死無疑,正遲愣著,卻有兩個獄卒進去拎他。
看守長和紅河影站在門外等候,等他們把他帶出來,才樂嗬嗬地說:“你小子還真走運啊,犯這麼大的事,卻連班房都不用坐!”
重願被這話弄懵了,因為通常像看守這種人嘴裏說的都是反話,於是很緊張地問:“你們要帶我到哪裏?”
看守長笑容滿麵地說:“不去哪!你自由了!我們現在就放了你!”
重願不聽則已,一聽嚇得不輕,直往後退,大喊著說:“你們不能把我扔出去!我不走!我哪也不去!”
紅河影看著看守長,看守長會意地衝部下擺擺手,於是幾個獄卒圍過來,把他架了出去。
看守長一直陪著紅河影來到城堡外,並目睹著重願上了出城的馬車,才轉身離開。
紅河影衝看守長點點頭,說:“我回去複命,先行一步了。”
看守長輕輕點頭,以示禮貌,然後又在城堡外站了一會,直到那馬車走遠了。他的部下困惑不解,笑著議論起來。
“還沒見過這號的,放他走還不樂意!還非要懶在牢裏!”
看守長看看他們笑著說:“因為他知道牢裏最安全!”說完轉身往回走。
他的部下忙跟上來,問:“這又怎麼說?大人,您一定知道!快跟我們說說!”
看守長笑著說:“他得勢的時候專橫跋扈,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光是那些丟了兵權的將軍們就夠他喝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