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南聽說她又返回來,心中大喜,所以也顧不得什麼禮節了,直接衝進來找她,見她哭得那樣傷心,心疼不已。
他輕輕走到她麵前,跪著握著她的手說:“我的公主,您的眼淚是穿心石嗎?我感覺我的心都要碎了!”
哈帝娜抬起頭一看居然是他,不由得氣上加氣,於是把一個枕頭扔了過去,哭喊著說:“您來幹什麼?誰讓您進來的?”說著捂著臉躺倒在床上痛哭起來。“我差一點就死了!也沒人管我!”
泥南心疼地仰望著她,說:“求您別這樣說!您不知道我看到您這個樣子,我有多難受!”
哈帝娜哭著說:“您來幹什麼?別人都不來,您來幹什麼?反正也沒人關心我!什麼哥哥姐妹的,全是騙人的!根本沒有一個人關心我!”
泥南說:“我關心,我是真得關心您的!”
哈帝娜傷心地搖搖頭,說:“有什麼用?您所給的,並不是我想要的!”
蒼台趕到花眼鎮送鮮奶,並直接麵見了王。
他向王行禮,說:“屬下還以為您已經到石橋了,結果趕到那裏並沒有見到您。”
嘉葉說:“路上出了些狀況,所以我們就返回來了。”
蒼台說:“您沒事就好了!”
嘉葉點頭,說:“謝謝!家裏有什麼消息嗎?”
蒼台從懷裏取出一封信,說:“家裏來的信,您過目。”
嘉葉接過住,展開信紙,上寫道:“重願以您的名義任命鍾石楠的兒子南素為帝都駐軍主將,並調派軍隊前往西北,而出師之名則是平叛。山枕大將軍不會坐以待斃,戰事必定一觸即發。”
嘉葉看完信,衝蒼台點點頭,說:“告訴見映大人,我這兩天就回去了,讓他盡量保持現狀,一切都等我回去再說!”
“是!”
“您辛苦了。”嘉葉說完擺擺手,讓他退下了。
蒼台點頭,行了禮後退出去。他想了想,還是去向父親打聲招呼,於是便來到父親所住的地方。
剛走進屋子,就聞到一股很重的血腥味,往前走,看到扔在桌上的劍,都已經卷了刃,便知昨夜的戰鬥是何等激烈。再往裏走,聽到父親的唉歎聲。
隻聽父親說:“我簡直就是個罪人!我這一輩子,怎麼盡幹這種事?這叫我怎麼寬恕自己?須澤啊!他是替我死的!本來那一下,應該我去頂的!我為什麼要叫他去呢?唉!”
蒼台走進裏間,看到父親正懊惱地捶打著自己的頭,而母親則認真地幫他擦掉身上已經結痂的血跡。地上扔著剝下來的軍服,上麵千瘡百孔,早就看不出原先的顏色了。
“父親,您受傷了嗎?”
池杉抬頭看看兒子,沒有說話。
而母親則說:“好在都沒有傷到要害!傷口都已經愈合了!沒什麼大事!”
池杉說:“我倒希望現在死了的是我!”說著又歎了口氣,抱著頭盯著地板。
畢家夫人朝兒子努努嘴,把兒子叫到一旁,蒼台問:“父親怎麼說這樣的話?”
畢家夫人小聲說:“別惹他,你父親心情不好!”
蒼台問:“出了什麼事?怎麼會弄成這樣?我還以為隊伍已經到了石橋,但到那裏一問,陛下居然不在那裏,所以才又趕到花眼來。”
畢家夫人小聲說:“昨晚在路上,有人襲擊了我們的車隊,我們的人,死傷慘重!”
蒼台皺起眉,說:“陛下的禦駕他們也敢……”
“噓!一定是有人謀劃好的!密峽居然想要殺陛下,幸虧你父親看到了,把他先給砍翻了,不過,也就在那時,你父親的朋友,也就是衛士長須澤被個獨眼怪擊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