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鬼們都不約而同地笑起來,並朝嘉葉投去愛慕的目光。
魔王說:“辛苦你了。”
嘉葉說:“哪裏,卑職不過是跑跑腿,算不上什麼辛苦,要說真正辛苦的,還得是鍾石楠將軍和北門衛長大人,要不是他們幫忙,卑職根本不可能這麼順利。”
魔王笑說:“你不用謙虛了,我說你辛苦就是辛苦。”
嘉葉深鞠一躬,說:“其實卑職辛苦不辛苦無所謂,隻要您高興就好了。”
魔王點頭,說:“這回,我可得好好賞你!”
嘉葉說:“卑職隻是盡了應盡之職,沒什麼功勞,不敢要賞賜。”
魔王笑,問身邊的女人們說:“你們平時所認識的嘉葉,也總是這樣謙虛嗎?”
女人們嬌笑,說:“他就是這個樣子,老好人一個,對誰都溫柔體貼。”
魔王也笑,又對嘉葉說:“你聽聽,你的人緣有多好!”
嘉葉低下頭,畢恭畢敬地說:“長年與明君相伴,自然會深受影響,更何況,您不是時常教導我,要作一個有涵養的人麼?”
魔王笑,說:“好了好了,不管你說什麼,這次我一定要賞你!”然後想了想,接著說:“你也作了挺長時間的仆人了吧,那就脫掉這身藍衣服,換一身紫衣服如何?升你作禦前侍吧!以後出入我的宮殿,不需要再通報了。”
嘉葉施禮,說:“謝陛下提拔!卑職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魔王笑,說:“趁著今天高興,我還得跟你提一下我女兒的事。怎麼樣?你再考慮一下吧。”
嘉葉說:“卑職答複您的,是已經經過再三考慮的。不管陛下您如何說,卑職我都還是那句話——萬萬不可!”
魔王問:“到底是不能?還是不想啊?”
嘉葉說:“是不能!”
魔王笑,問:“不能?你認為毫無血緣關係的成年男女不能結為夫婦,是這個意思嗎?”
嘉葉說:“卑職不是那個意思!卑職隻是覺得,公主是萬金之軀,不能屈嫁於我。”
魔王問:“哦,是嗎?”
嘉葉說:“還望陛下收回誠命,卑職實在難以接受!”
魔王大笑,對身邊的女人們說:“你們瞧瞧,他的膽子有多大?我已經被他拒絕了兩次囉!你們不覺得他有點不識抬舉嗎?”
女人們嬌笑著說:“是啊!”
魔王笑著說:“你們說,這要是換了別人,我會怎麼說?”
女人們異口同聲地說:“拖出去殺了!”
魔王“哼”了一聲,轉向嘉葉說:“你聽到沒有?”
嘉葉重新跪下,說:“陛下恕罪!卑職絕不敢藐視王權,卑職是真心希望公主殿下能幸福!”
魔王問:“那你認為怎麼才能幸福?”
嘉葉說:“至少是要嫁給一個和殿下她地位相當的大人。”
魔王大笑,說:“地位?你想要的話,我就可以給你!”
嘉葉說:“卑職隻想侍奉陛下,其他的什麼都不想要!”
魔王笑起來,說:“好了好了,你不同意就算了!我也不想再勉強了!”
車廂裏,安和朋友們都陷入沉默,大家各想各的心事。
安望著窗外,她很平靜,她並沒有去想將來的事,而是很想弄清這是什麼地方。
天空越發暗紅了,安抬起頭,發現原來在天體當中有個巨大的漩渦,就像印象畫派中的太陽,很虛幻也很朦朧。身邊到處是巨大而茂密的奇怪植物,黑壓壓綠乎乎的一大片。道路崎嶇不平,車子顛簸得很厲害,車輪碾壓著黑漆漆濕滑的地麵,發出咯咯吱吱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