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散盡一身修為,舍棄神之尊位,隨你跨越異世,隻願與你攜手與共,終老一生,如此,漫兒,你可願原諒?
霓漫天隨意漫步在大學校園的林蔭小道上,她回到現代的世界已經一個星期了,雖然不知為何,心中總感覺空落落的,但她並不後悔。她知道白子畫一定能將她送回,因為開啟昆侖鏡的唯一力量便是神血,然而,光有神血是不夠的,還需具備與神血相當的力量,白子畫,正好符合。其實,她早該知道,既然除神之外,無人能將她救贖,那麼也就隻有神能解除她身上的咒言。
盛夏的校園裏,學生寥寥無幾,顯得空曠而靜謐,臨近假期,大家都急著回家。
“漫兒。”霓漫天一頓,搖搖頭,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漫兒就這麼不願意見我嗎?”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霓漫天猛然回頭首,瞪大著雙眼:“你你你~”驚訝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雖然還是那張風華絕代的臉,但他身著白色T恤,配上修身牛仔褲,額間撒著淩亂的細碎短發,簡直太詭異了。
白子畫笑著向她走來,口中呢喃著亙古不變的誓言:“我散盡一身修為,舍棄神之尊位,隨你跨越異世,隻願與你攜手與共,終老一生,如此,漫兒,你可願原諒?”
霓漫天張大著嘴巴,大腦處於待機狀態。
忽而,她像是明白了什麼,雙眼微眯,猶記那年桃花深處,她回眸嫣然一笑,顛覆了他的天地,如今,她依舊巧笑倩兮,輕道:“尊上難道忘記我說過的話了麼?”
白子畫捉住她的手腕,淡道:“我自然沒忘,隻是,如今,我既不是尊上,你也並非蓬萊公主。”
霓漫天挑眉,“哦?那我們是什麼?”
“我僅是白子畫,而你隻是霓漫天。”
霓漫天抿唇輕笑,掙開他的束縛,向前一路小跑,口中發出銀鈴般的聲音:“你若追得上我,我便原諒你。”
白子畫勾起嘴角,眉目如畫,身姿如一頭矯捷的獵豹,直奔霓漫天而去~
一個月後,在某人家裏的大廳內,霓漫天一邊吃著水果一邊看著正上映的電視劇。事實上,當她一開始知道花千骨被拍成電視劇時候,著實是嚇了一大跳,不是吧,這都可以,唉,簡直是帶壞無辜少女啊,一部劇所有的男人都圍著花千骨轉,霓漫天徹底被瑪麗蘇光環征服了,最可笑的是,花千骨真的有那麼純善嗎,她可不敢忘記先前花千骨駭人的麵孔。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霓漫天悄悄地潛進廚房,從後麵望著那修長而忙碌的背影,不禁感慨,男神就是男神,連穿上圍裙都那麼帥。
霓漫天偷偷地從後麵圈住他的腰身,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白子畫扭頭淡笑道:“怎麼,看累了?”霓漫天揚起小腦袋,近乎崇拜地問道:“你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學會現代所有的事,而且還變得這麼富有。”想了想後又補充一句:“還有,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她的樣貌明明與以前截然不同啊。
白子畫轉過身,戲謔一笑,挑眉道:“想知道?”霓漫天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吻我一下。”
“啊?”霓漫天霎時臉紅,“你~”
“不吻啊,那算了。”白子畫說著就作勢要轉回去,霓漫天急忙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兩唇相碰,這場異世之戀終得圓滿。
“可以了吧。”霓漫天的頭低得不能再低了。白子畫笑著將她攬進懷中:“我的傻漫兒,若對一個人愛進靈魂深處,又怎會被容顏所惑。”白子畫頓了頓,繼續在她耳邊喃喃:“至於富有,你認為曾經修煉成神的白子畫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嗎?”
陽光透過窗戶折射到他們的身上,綻放出最亮麗的色彩,整個世界美好得仿佛不在人間。
沙發上,霓漫天一邊看《花千骨》一邊吐槽:“我去,這演員也選得太不行了,花千骨太老,殺阡陌太娘,就白子畫還帥那麼一點點。”坐在一旁的白子畫瞥了一眼電視劇,淡道:“哪有我帥。”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清冷,霓漫天側過頭,雖然這句話很欠揍,但為什麼從他嘴裏說出來那麼~理所當然?唉,人家有資本啊……
當看到長留拜師大會的那一段時,霓漫天酸味甚濃地小聲咕噥道:“哼,你當初在拜師大會上也是那樣做的。”白子畫轉頭,深邃的眼眸一如當年初遇般透著不可捉摸的蒼涼,緩緩道:“我白子畫此生隻收一個徒弟,便是花千骨,亦隻愛一個人,便是霓漫天。”
霓漫天小人得誌般地笑起來,一把抱住白子畫:“算你識相。”
霓漫天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裏,她看到了自己與白子畫一切的過往,竟是如此悲涼。
白子畫輕輕撫摸著霓漫天的秀發,不經意間發現了她眼角的淚水,他俯身吻上她緊閉的雙眸,那一幕,美好得令人心碎。
漫天雨淚,隻為換你回眸一顧,霓愛成殤,隻願等你一世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