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賤人!”一個身著華貴的金色似龍袍的男子在她的身旁,眼神狠厲地直盯著她,嘴裏還念念有詞地道許多咒語。
白執黔微微睜開眼,發現麵前是一位麵相俊逸不凡的男子正在狠厲地盯著她。白執黔打了個哆嗦。直到視線清晰才知道,在她麵前的,是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卿國太子,卿文閻。
白執黔正想起身行禮,卻發現。她此刻身處自己的婚房當中。而她自己卻裸著身子……身上還蓋著一條金色華麗的絲綢單被。側麵一看——一個陌生的男子此刻也裸著身子同她一起躺在這華麗而寬敞的婚床。
白執黔頓時嚇得臉一白,再次看向卿文閻,眼中多了幾分悲痛和心急。心在刹那間透涼透涼,卿文閻狠厲的眼和潛藏幾絲暗笑也明白了。
“來人啊!將這對奸夫Ying婦關入大牢!”卿文閻氣焰高漲,像噴火一樣暴怒地同侍衛言道。雖然,這隻是別人看來。
眼看著侍衛迎向著她,準備架起她去打牢的樣子。
白執黔不甘,心下一橫就解釋道,“妾身並未曾與他人苟合,請太子殿下還妾身一個清白!”
哪知,卿文閻轉身回即反唇譏笑。“清白?你跟本太子論清白?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同睡一榻,敢問這樣清楚的事實,你有何話可言!?”
最終,白執黔與那位素不相識的男子一起被關在了大牢中。
若論,今日,可謂是白執黔與卿文閻的大婚之日!
誰也未曾料及,原本白執黔心心歡喜,從小便盼望的,自己與卿文閻大婚之日卻在今日的“捉奸在床”而攪得一塌糊塗還會背負罵名!
坐在牢獄中的白執黔不由得眼中閃現出淚光……
她是卿國的封國大將軍白圩的嫡女,從小便與卿國太子卿文閻定下婚約。她從小與卿文閻一起相處,兩人已是青梅竹馬。她,從小就深深喜歡上了卿文閻。
心心盼望的大婚之日,卻……好不容易夢想成真,卻不料是一場陰謀和算計!今日的事情實在太令人心痛!她可以保證,自己從未做過與他人苟合之事!
她也未曾料想到自己竟然會有被人“捉奸在床”的一天。
昨晚是大婚的前夜,她與卿文閻共同喝了一杯慶酒後便不知不覺地進入了夢寐,後來之事,她一概不知。
那男子與她素未相識,又何來“捉奸在床”一說。
那麼,這件事情,就隻有一個可能……
卿文閻昨晚故意與她共喝慶酒隻是一個陰謀。目的就是要她醉酒後,製造出與人通奸的事件。她並未失去她最寶貴的東西!可料想,卿文閻是不想對她下狠手,隻是想要製造出一個“捉奸在床”的事件。可是,這是為什麼?
難道說為了不和她在一起就這樣複雜地製造出這樣的事件?
不,絕不可能!
可是,卿文閻現在處於太子地位。況且她還是封國大將軍的嫡女。與她同婚,非但無害,還有利於自己。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捉奸在床”是一個不好的名聲。那麼,大婚就定然不能下。堂堂卿國太子的太子妃,絕不可能是一個與他人有染,不純潔的人。那樣會讓皇家顏麵掃地。
卿文閻為什麼要破壞他們的大婚?
……
深處白執黔已經不敢再想下去,她自從關進大牢便一直坐在地上,蜷縮成一團。那個素不相識的男子,她不想再多看一眼。
她會背上黑鍋。
一個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人。
被世人所唾棄的人。
可是……她不是還有爹娘嗎?
嗬嗬。
別傻了。
她雖是嫡女,但她的爹卻一直偏寵她的長兄們和小妹們。
現在對她的態度有所好轉,不過也是因為她與太子締結婚約。這樣就可以在皇家和在宮中的地位鞏固和提升。說白了,她也不過隻是她爹的一枚棋子。
她娘是書香門第中出來的大家閨秀,但也不受他爹的寵愛,一直是被冷落。
……
她白執黔,就要這麼完了嗎?
她……終究隻是一個廢物罷,因為她手無縛雞之力。
緊了緊身,她的安全感又多了一點。
帶著笑靨如花和疲倦不堪,她陷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