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中原王朝的上陽宮裏,皇帝歐陽靖宇神情凝重的盯著跪在殿下的禁軍統領胡建輝。
“你是說公主打傷你。跟西域王國的二王子走了?簡直是胡鬧。”歐陽靖宇擰緊了眉頭。
“請陛下恕罪,是卑職無能,無法將公主帶回宮中。卑職本來應經找到公主,想請公主回宮,沒想到二王子會忽然出手。所以……還有……公主讓卑職轉告陛下,在太後生辰之前自然會回來,請你不必再讓人去找她。否則她就……”胡建輝想著要不要把公主的話轉告陛下,他怕陛下可能會勃然大怒。
“否則就怎樣?”歐陽靖宇眯了眯眼。
“這……”
“朕赦你無罪,但說無妨。”她可以想象自己的舞兒那丫頭肯定不會是什麼好聽的話。
“嗯,公主說,皇後應該也很喜歡揚州的。”胡建輝忐忑不安的說。
“這丫頭。回來我非把她掐死不可。”歐陽靖宇氣得咬牙切齒。他這個妹妹真是一刻不整人都不行。忽然他看到內室簾中,有一抹淡黃色的衣角。
“胡統領,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朕自有定奪,還有這件事必須保密,不許驚動太後,明白嗎?否則朕決不輕饒。”
“卑職遵旨。卑職告退。”胡建輝起身往外走。
“柔兒,出來吧。”歐陽靖宇往龍椅上坐下。不一會兒,一位嬌小玲瓏的柔美女子從簾幕後麵走了出來。
“討厭,每次都被你發現。”皇後穀雲柔嘟著嘴走向丈夫腿上坐下。
“朕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偷聽嗎?還笑得那麼猖狂,朕想不發現都難。你呀…真是拿你沒有辦法。都被舞兒給教壞了。我應該把你跟她隔離才行。”歐陽靖宇撫著愛妻的頭,搖頭歎息。她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可是這性子……都怪自己把她給**壞了。
“那有,你嫌棄我。”穀雲柔泫然欲泣的望著丈夫。
“朕哪敢啊?朕隻是被舞兒這個丫頭給弄的頭疼不已啊。這丫頭盡是給朕找麻煩。要是母後從峨眉禮佛回來,知道舞兒又失蹤了。朕真是……”別以為他不知道舞兒能夠成功出宮,她的妻子肯定幫了她不少忙。唉這兩個人。
“你擔心什麼啊?舞兒說會在母後的生辰前回來,那麼她就會回來的。”穀雲柔一臉無所謂的對歐陽靖宇說著。
“柔兒,你別忘了,舞兒當年離宮幾個月,回來的時候可是滿身是傷,差點就命喪黃泉。她這次又偷溜出去,要是有個萬一……”
舞兒那次受傷,可是把他們嚇壞了。她在**上整整躺了三個月才清醒。後來無論他們如何追問,她都不肯告訴他們那三個月去了哪裏,到底發生什麼事。隻是一味的沉默,鬱鬱寡歡。更加反常的是一改之前的活潑愛整人的個性,變得溫柔嫻淑。而且每次一問她到底發生什麼事,她就整個人變得憂鬱寡歡。後來就再也沒人敢提這件事,可這一直讓他耿耿於懷,堂堂一個王朝的天子,自己的妹妹被別人傷成那樣,卻無能無力。
“這……嗯。”丈夫的話不禁讓穀雲柔沉默了起來。
“宇,也許你會認為我不該幫舞兒出宮,但是我想舞兒的幸福她會自己爭取,總有一天她會告訴我們的。你在這裏瞎著急也沒用啊。而且她身邊有二王子淩晟睿陪著,不用有事的。”穀雲柔偎進丈夫懷裏,溫柔的安慰丈夫。
“可是……”歐陽靖宇還是很擔心。
“好了,宇,與其當心舞兒,還不如當心你那兩個寶貝兒子。我們再不去看看,我想鳳翔宮會被他們給拆了。走啦…”穀雲柔拉著丈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