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英尺的高空,巨大的飛機在天空中顯得渺小,極速的飛行卻仿佛似在漫步,而前方是無邊無際沒有盡頭的天邊。
“先生,還需要一杯咖啡嗎?”一名美麗的空乘小姐,臉上掛著俏麗的笑容,用流利的英文輕聲詢問道。
屠蘇放下手裏的雜誌,看了看了手表,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同樣吐出標準的美式英文,“能告訴我還有多久才到申城嗎?”
美麗的空姐笑容不變,細聲的回道:“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就會降臨申城。”
“謝謝,我想已經不需要咖啡了。”屠蘇禮貌的笑笑。
這位空姐用俏麗的笑容回禮,並沒有走開,而是用同樣美麗溫柔的笑容詢問起屠蘇身旁的乘客,並沒有因為這名乘客的臉上有著一道傷疤而畏懼。
那道傷疤從左側鬢間直至切到右側腮幫,劃過了眼角,劃過了鼻梁,它猙獰的橫穿在男子的整張臉龐上,讓棱角分明的國字臉,平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傷疤男子攤手無奈道:“對不起小姐,我是個粗人,可不會什麼鳥語。”
“沒關係先生,是我的疏忽,我剛才是問先生您還需要喝點什麼嗎,比如再來杯咖啡。”美麗空姐臉上笑容依舊,絲毫沒有覺得尷尬,表現出極高的專業素質。
傷疤男子咧嘴笑了笑,扯起臉上的傷疤顯得有些猙獰,“那就給我一杯清水吧。”
空姐笑著點點頭,從推車裏拿出水壺往男人杯子裏倒滿清澈的白開水,動作一絲不苟,認真至極,並沒有因為男子臉上猙獰的傷疤而害怕,想要趕緊走開。
傷疤男子拿起水杯抿了一口,看著空姐扭著被製服包裹的渾圓挺翹的豐臀走遠,讚歎道:“沒想到咱們國家的空姐素質這麼高,長得跟仙女似的不說,心理素質還這麼差。”
屠蘇瞟了眼遠去的空姐,推著鼻梁上的無框眼鏡,淡淡的笑道:“並不是每位空姐都有這麼高的素質的,隻有剛才那位小姐在看先生您的時候表現的鎮定自如,沒有絲毫的膽怯和害怕,其它空乘看到您臉上的傷疤時,眼裏多多少少都有些畏懼,就連周圍的乘客都沒幾個人敢把視線停留在您身上。”
“噢?!”
傷疤男子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年輕人觀察的很仔細嘛,既然大家都害怕我,難道你不怕我嗎,不怕我是什麼歹徒之類的,和我坐了這麼久也沒見你流露出什麼膽怯害怕的表情。”
屠蘇無聲笑了笑,神情自若,條理清晰的說出自己的理由,“先生您的傷疤明顯是刀傷,而且手上起滿了老繭,按老繭的分部來看,應該是長期握槍所造成的,可能通過這些我會認為您是一名殺手、黑社會之類的,但是在注意到您的姿態舉止之後,充滿紀律性和規範性,顯然您更可能是一名軍人。”
傷疤男驚訝的看著自己身旁的這位年輕男子,終於忍不住細細打量起來,清秀白皙的臉龐,鼻梁上的無框眼鏡更顯得有股子書卷氣,鏡片下一雙細長的鳳眼微微眯起,帶著似有若無的淡淡笑意,讓人忍不住便從心裏升起一絲好感,下意識的忽略掉了內心莫名出現的警兆。
“我叫做唐厲,是名退伍軍人,現在是名警察。”唐厲伸出自己那粗糙長滿老繭的大手。
屠蘇臉上勾起唇角,笑容溫和,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握住,“我叫做屠蘇,是名退伍的戰地醫生,現在是名留學歸來的醫生,補充一點,敏銳的觀察力是醫生必備的素質,。”
“是嘛,你竟然做過戰地醫生,以前當兵的時候,可沒少被你們救過命,老子這條疤就是我隊伍裏的那個小白臉縫的,難看死了,弄得老子現在都找不到對象,幸好沒把命給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