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糟糟的一天過去了。

於知若看看自己枕邊的空位,心中一片孤寂。

今天製造辦手藝培訓,她的趕早。

畢竟忙起來了,就什麼也不想了。

齊連海一大早開車帶著老婆去喝【老鄰居豆汁】。

“大海啊,媽這事你究竟是咋想的?”

“眼瞅著都到了該卸下重擔,開始享受清福的歲數了,這時候鬧離婚,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畢竟都是幾十年的老鄰居了。”

齊連海一邊啜飲著那散發著陣陣惡臭的豆汁,一邊手夾著香煙,仿若陷入了沉思,目光凝視著遠處忙碌的工人,宛如一尊雕塑般發呆。

“哎!人這一輩子,就如同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中航行,哪有不濺濕鞋子的。既然以前能夠忍耐,現在又為何不能繼續忍耐了呢!”

“你平日裏多勸導勸導,他也不過是犯了這世上男人都會犯的錯罷了!”

眼看著丈夫越說越離譜,李靜實在是忍無可忍。

“齊連海,你的三觀難道是被狗吃了嗎?這可是你媽!你竟然會偏袒你那不知羞恥的父親。”

齊連海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猛地吸了一口煙,然後狠狠地把煙頭捏死,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團,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無奈地看著媳婦。

“我媽這一片區域屬於老舊險房,這是市中心。隨時拆遷你懂麼?”

“況且,咱家開門就是馬路,不管是擴路還是蓋樓,這地皮都是小一千萬的數目。”

望著妻子那充滿疑惑的眼神,齊連海猶如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隻能將事情如抽絲剝繭般跟她講得明明白白。

“我們家可是有姊妹三人呢,這房子拆遷可是一人一份啊。我媽現在要是離婚了,那藍馨兒要是跟我爸去登記了,這房子拆遷可該怎麼算呢?”

“你說說,在這關鍵時刻,離婚了誰來養活我媽呀?我媽要是跟我爸一樣再去找一個,那以後這可成何體統啊?”

李靜輕輕地拍了拍丈夫的肩膀,宛如微風拂過湖麵,輕聲細語地說道:

“這感情的事,又豈是你說忍就能忍的?反正換作是我,那是絕對忍不了的!你們呀,簡直就是在欺負你媽!”

齊連海仰頭將剩餘的豆汁一飲而盡,仿佛那是一杯憂愁的苦酒,惆悵地歎息道:

“實在不行就離婚吧,把老頭丟給老二,咱媽就來咱家。老頭那脾氣就像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也隻有老二能治得了他。咱媽勤勞能幹,來咱家既能帶孩子又能洗衣做飯,那可真是一舉兩得啊!”

齊慧英跟丈夫徐凱緩緩地走在那車水馬龍的馬路上,她心中仿佛有一團亂麻般,隱隱有些不是滋味在心底蔓延開來。

丈夫徐凱小心翼翼地看著她那原本姣好卻此刻微微抽搐、滿是愁容的麵龐,深知此時若是多說一句,恐怕便會惹得媳婦誤以為自己是在看她的笑話,於是隻得默默不語,將那份擔憂深埋心底。

“老公,我時常在想,如果我爸媽真的離婚了,那我以後是不是就再也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可以回了呢?到那時,你媽會不會就肆無忌憚地壓榨我,把我當成她隨意拿捏的對象呀?”

齊慧英眼中閃過一絲惶恐與不安。

徐凱連忙安撫道:

“媳婦,你可千萬別這麼想啊,就憑你當初義無反顧地給我生下這個孩子,我就絕對不會讓我媽欺負你半分的,你放心吧。”

他緊緊握住齊慧英的手,試圖給予她一些溫暖與力量。

然而,齊慧英卻依舊不依不饒,瞪大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