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擎蒼從後麵環住他,問道:“誰?”
杜修然瞥了吳擎蒼一眼道:“你見過,姓錢。”
吳擎蒼皺眉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他?那個被戳爆車胎的倒黴鬼?
錢遠揚電話裏聽到杜修然在跟人說話,便開口問道:“這麼晚了,修然你在跟誰說話?”
杜修然忙道:“啊,那個,是我同學,他住在我這邊。”
錢遠揚在電話那邊語氣似乎不悅道:“你那個朋友怎麼還待在你那裏。”
杜修然道:“啊,我這裏有空房間,所以就讓他住下了。”
吳擎蒼此時皺著眉湊到杜修然的耳邊吹了吹氣,杜修然不經吹,急忙縮肩膀發出點聲來。
錢遠揚在電話裏聽到,問道:“怎麼了?修然?”
杜修然側身躲開吳擎蒼的動作,道:“嗯,啊……沒事,沒事。”
聞言錢遠揚繼續說道:“修然,我今天打電話來呢,其實是想跟你說個事,這麼多年了,咱倆都一直不錯,我其實想說,我對你一直都很有……”還沒說完,便聽到電話那邊傳來杜修然一聲強忍不住的悶哼聲,錢遠揚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忙湊到電話前道:“喂喂,修然,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
杜修然一隻手拿著電話,另一隻手無力的把著吳擎蒼的手,此時的吳擎蒼正不斷的親著杜修然的耳側及頸項,像是蝴蝶翅膀在耳邊扇著一樣。
“沒有不舒……嗯……”杜修然被吳擎蒼一口氣吹進耳朵,頓時全身虛軟,忍不住往後踢了一腳,想讓他老實點,結果吳擎蒼的手不放開他,一腳踢了個空。”
“好了好了,別吹了……”杜修然臉上的紅暈,再次浮了上來,他用手擋著耳朵,拿眼瞪著他。
“什麼別吹了?修然,你在聽我說話嗎?”錢遠揚問道。
杜修然剛要張口,帶著些許疼痛感和快感刺激的杜修然幾欲暈眩,連電話也拿不住,掉了下去,電話線牽著另一端在桌下晃來晃去。
而錢遠揚那邊隻傳來“嘟嘟……”的掛斷聲,他納悶又關掉重新撥號,還是打不通,隻提示對方正在通話中,無限循環。
吳擎蒼不管不顧的把杜修然一把抱起,輕鬆的放在沙發上,杜修然半眯著眼,拿眼晴警告的道:“小鬼,你到底想做什麼?”
吳擎蒼看了看杜修然想了想說道:“讓我一直做到最後。”
杜修然抬頭看向吳擎蒼,“到最後?你……”瘋了,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嘴就被吳擎蒼給堵住了,吳擎蒼說:“就一次,隻試一下感覺,就試一下……”
即使杜修然此時想反駁什麼的,也沒有什麼機會,因為吳擎蒼的手已經繼續剛才未完成的動作。
杜修然是個男人,他從來沒說怕被另一個男人看到而感到羞慚。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他一直是擔著引導的一方,就像是這個小鬼的家長及親人,至少在他的感覺中,自己應該算是吳擎蒼的半個家人,雖然中間隔了五年的時間,他心理和感情的轉變,及小鬼幾年間的成長,可能已經打破了曾經兩人所擔任的位置,但是即使如此,現在所要做的事情的發展,也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想象的地步。
他居然糊裏糊塗做了一個試驗品,小鬼想在他的身上得到男人與男人間性的經驗,然後用於他所愛的人身上,那自己算什麼?
一個過渡的段落?一座臨時的橋梁?他喜歡這個小鬼,也願意為他做任何事,隻是自己這樣的付出真的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