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今朝聽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內幕,“那青兒如今如何了?”
南才人撇撇嘴,“還跟在馬美人身邊伺候呢,但凡有點腦子的都知道那是個吃裏爬外的東西,可這馬美人卻是奇怪,反倒是當寶貝般供起來。”
顧今朝不全然認同南才人的觀點,擰著眉頭補充道,“馬美人出身不顯,入宮時沒有娘家慣用的婢女陪嫁入宮,這青兒便是陪著馬美人一步步走過來的,馬美人這事算是意外也說的過去,隻是苦了孩子。”
南才人攤了攤手,轉移了話題,“哎呀,不說這些了,這次去行宮,少則一月,多則三月,姐姐還是早些備齊衣衫首飾,到時候定要把瑛昭儀的風頭給壓下去!”
她不喜歡瑛昭儀,裝腔作勢的東西!
“好好好,聽咱們南才人這個狗頭軍師的。”
顧今朝忍不住打趣笑道。
“最近怎麼沒聽到許美人的消息?”
顧今朝詫異的看了眼傅貴人。
傅貴人無奈抿抿唇,“她在宮裏多數是排練舞蹈才藝。”
傅貴人跟著點點頭,“肯為皇上花心思就好,總比我們幾個擺爛的強。”
顧今朝促狹的瞧了眼傅貴人,笑笑沒接話。
南才人又繼續說道,“聽說太後娘娘這次回京到時候是直接去行宮。”
“太後回京,估計是要回來替皇後娘娘撐腰的。”傅貴人沉吟道。
顧今朝麵上依舊是笑意盈盈,“瑛昭儀行事猖狂,想來太後早已是看在眼裏的。”
外頭匆匆跑進來的是養心殿的小順子,
“娘娘吉祥,傅貴人吉祥,南才人吉祥。”
瞧見他,顧今朝便是鬆了口氣,喜上眉梢。
“小海公公快請起。”
小海子大大方方站起身來,走上前兩步,在顧今朝跟前拱手道,“娘娘,皇上派奴才過來傳話。”
傅貴人,南才人聞言,忙起身告辭,也不拖遝,忙帶著自個宮裏的人退了出去。
外人都走了,顧今朝笑道
“小海公公請說。”
小海子一口氣把話說完,大氣也不敢喘,
“皇上今夜翻了娘娘的綠頭牌。還請娘娘早做準備”
顧今朝凝著眉,不敢置信的看著小海子,“本宮有孕之後綠頭牌不是被敬事房的人撤了嗎?”
瞧著顧今朝懵懂樣,小海子又氣又急,“唉喲,娘娘這綠頭牌奴才不好說,回頭娘娘親自問了皇上便知道了,如今娘娘懷有身孕也被召侍寢,這可是許多人求不來的福分呢,娘娘不快些準備去。”
小海子話裏話外都是提點之意,顧今朝自然不會再揪著不放一直刨根問底。
吩咐許海世好生把小海子送出去,隨後便叫杜若趕緊關了門。
抬手招來兩心腹,“本宮記得,入宮前母親塞了本房中書的小人畫,你們去箱子裏找找拿出來給本宮看看有沒有孕期能使的。”
杜若紫蘇兩個未經人事的丫頭瞬間小臉爆紅,聽完吩咐,應聲便去了。
哎,也是苦了自家娘娘,前頭有個馬美人做例子還不夠,如今還指名道姓要點娘娘去,真不怕傷了娘娘肚子裏的皇子公主。
顧今朝又何嚐不是麵紅耳赤,皇上的寵愛她推不了,早些半個月前,淩帝便召了張院正來詢問何時能來行房事。
近日不知皇上怎的,入後宮頻次也變少了,以往皇上不貪戀美色,以往入後宮,一月下來也得有十三四天,可自打自己有孕之後,淩帝似乎對後宮也開始冷淡下來,一月便也就三四次。
便是最得寵的瑛昭儀這月也隻被召侍寢一次,聽說也隻是叫了一次水。
足見皇上近日清心寡欲,可偏偏就是這清心寡欲之人怎的突然召幸自己一個有身孕的,莫不是皇上好這一口?畢竟有嚐試過馬美人的前科在。
顧今朝靜靜想著,越想臉越紅,忙搖著白玉骨扇扇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