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今朝睨了眼許海世,淡定走到茶桌前,素手一撐,淡淡道,“本宮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哪能猜到你今兒在外邊瞧見了什麼。”
杜若努努嘴,被許海世這樣吊著胃口難受,朝著許海世懊惱大聲道,“你這瞧了什麼,還不快些說出來,白叫人廢了心思去瞎猜。”
許海世也不敢賣關子了,諂媚笑道,“奴才今日出宮,在春月樓前瞧見了皇後娘娘身邊的南湘姑姑。”
杜若震驚,眼珠子睜的溜圓,“春月樓?那不是風月場所嗎?”
顧今朝看了眼許海世,問“南湘當時和誰一道?”
許海世抬眼看了眼顧今朝,心中不由感歎,慎嬪娘娘真是厲害,自己後頭的話,還沒說呢,便猜到了,“奴才站的遠,瞧著不大真切,隱約覺著像是輔國公世子。”
顧今朝點點頭,“若碩是輔國公世子,倒也說的過去,許是皇後娘娘有事情派南湘去找輔國公世子辦也不一定。”
許海世卻是搖搖頭,“娘娘隻是猜中一半,奴才瞧見輔國公世子和南湘時,輔國公世子的手可是攔著南湘的腰肢。”
“南湘今日出宮,走在奴才前頭,雖是帶了帷帽,可奴才記著南湘的打扮,斷然不會認錯。”
這回輪到顧今朝大吃一驚,驚訝的看了眼許海世,說來也是奇怪,這許海世怎的老是撞見這種奸情。
許海世被顧今朝看的發毛,以為顧今朝不相信自己說的,又著急道,“娘娘,奴才所言,千真萬確,絕不會花了眼。”
顧今朝微笑著,“你別急,不是不相信你說的,隻是這兩人,這般攪合在一起,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
許海世鬆了口氣,點頭如搗蒜般忙又道,“奴才也是這般覺得,可確實是瞧的清楚。”
杜若歪著頭,印象裏的南湘幹練大方,又聰明,像是皇後娘娘的軍師般,這樣的女人絕不是輔國公世子那樣的孬人能配得上的,依著齊皇後的勢和南湘的能力,便是配個三等將軍也使得。
“也不知道這事皇後娘娘知不知曉。”
顧今朝抿了抿唇,思索著,“此事皇後娘娘應當不知,皇後娘娘便是在倚重南湘,也決不允許自己的婢女與親哥哥攪合在一起,光是穿出去就夠人笑掉大牙的。兩人身份實乃雲泥之別。”
紫蘇跟著點點頭,“娘娘說的在理,那這般說來,南湘與輔國公世子是背後暗度陳倉了。”
許海世眼神在三人臉上來回打轉,突然又想起一事,“奴才瞧清南湘與輔國公世子之前,看見了帶有慕容家族徽的馬車,南湘同那馬車上的人還拉扯了一下,似乎是那馬車上的人想要拉南湘上車。”
“慕容家?”
顧今朝一愣,如今京中之事,三件不離慕容家,可見其在京城之招搖。
回想起今日淩帝對瑛嬪的態度,明明惱得很,卻是對瑛嬪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昨日又是那般偏袒著瑛嬪,甚至可以說是在縱容瑛嬪無理取鬧,這般想來,皇上今日種種舉動無異於像是在捧殺慕容氏一族。
高高舉起,必將是重重的摔下。
慕容氏的所作所為,已經挑戰了淩帝的帝王威嚴了。
看著顧今朝沉思,三個下人,大氣也不敢喘,隻是靜靜等著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