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城,滅了。淩霄城一城的子民,全部被屠。戰爭,永遠是這麼殘酷。有戰爭的地方,就會有死亡,隻是,再戰爭中的死亡,很少有人會看到,戰爭中的死亡顯得是那般的正常,和那般的微不足道。或許會有人注意到戰爭的殘酷,或許會有人注意到在一場戰爭中死了所少人,但是,從來沒有人注意過除了他們所熟知和在乎的人之外,在一場戰爭中,究竟死了誰。就像揚起的塵埃一樣,人們隻會看到塵土飛揚,卻不會注意到某一粒塵埃,而戰爭中每一個生命的隕落就像這其中的一粒塵埃。淩霄城被覆滅,有人在歡呼,在慶祝,而在這歡呼和慶祝之中,也有人暗暗的歎息。
殺戮和鮮血掩蓋不住司文城的將士們臉上的喜悅,多少年,多少輩,都曾為了徹底的占領淩霄城而努力著,但是,這多少年多少代過來,從來沒有真正實現過。直到在他們的手中,這一切變成了現實。今天的一切,將被司文城所有的人所銘記,也將被司文城所有後代所銘記。而暗暗歎息的人卻是打扮成司文宇的親兵模樣的淩玉以及司文宇。司文宇將淩玉打扮成自己的親兵模樣,讓淩玉收斂了氣息,自己又刻意釋放出自己的氣息加以掩蓋,這樣下來,隻要淩玉離自己一定的距離之內,就算是父親這種實力的高手不是可以查探的話也很難現淩玉的身份。淩玉看著滿臉欣喜的司文城的士兵,心裏卻是思緒萬千。的確,多少年,多少代,司文城和淩霄城爭來爭去所為的不就是為了占領對方。屠盡對方的子民,占領對方的城池,以此來證明自己的強大,以此來擴充自己的野心麼?
隻是,現在,那個和司文城爭的對手,沒了,淩霄城,也沒了,司文城勝了,而現在司文城的將士們就站在淩霄城的城內用自己的興奮來慶祝自己的勝利,而自己這個被滅的城的城主卻混在他們中間卑微的求生。淩玉感到自己心中的那顆仇恨的種子越的滋長壯大。淩玉看著司文宇的側臉,毫無疑問的,司文宇是愛自己的,可是同樣毫無疑問的,淩霄城的覆滅,祖祖輩輩心願的完成,司文宇的臉上也有著難以壓抑的興奮,隻是顧及到淩玉的存在,才沒有過度的表現出來而已。司文宇,終究是司文城的人,縱使有愛,司文宇也隻是愛的自己,司文宇不可能因為對自己的愛而變得對整個仙一方陣營的人都慈悲。此時,淩玉心中的那個曾經很是瘋狂的想法再度浮現,若是讓司文宇也像自己一般是去一切,司文宇便可以放下一切和自己相愛了吧,而自己,也可以放下一切背負去愛司文宇了吧。這個分明很是幼稚的想法卻在淩玉的心中變成了一個無比堅定的信念。
凱旋而歸,真正的凱旋而歸。祖祖輩輩來沒有完成過的心願在他們的手中實現了。當聽到淩霄城被滅的消息的時候,整個司文城沸騰了,瘋狂了。而與此同時,司文城的所有人都記住了一個在這次整件事中起到了決定性作用的一個人,那就是在所有人的眼中被司文寰寵壞的司文宇。跟淩霄城一樣,司文城的曆任城主也都是由司文家族的人來出任的。下任城主必然是司文宇,司文寰也已經老了,原本還擔心以司文宇在司文城中的威望,該怎麼讓司文宇毫無壓力的擔任城主一職,這件事的生完全的解決了司文寰的顧慮。司文寰也開始試著把一些事情交給司文宇去做,比如說,占領了淩霄城之後,司文城的子民向淩霄城內搬遷的事。
在淩玉的執意要求下,司文宇帶著淩玉一起到淩霄城,其實,把淩玉留在家裏,司文宇也並不放心。看著麵前的淩霄城的城主府,淩玉的眼眶不禁有些紅了,司文宇將淩玉攬在懷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安慰麼?一切的一切,自己都是始作俑者,而且,自己是淩霄城的侵略者之一,現在又帶領著司文城的子民大規模的向淩霄城內搬遷,自己有什麼資格去安慰淩玉。當然,司文宇考慮到淩玉的感受,即使是父親以及其他人的懷疑,從一開始搬遷到現在,淩霄城的城主府一直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