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在一間寬闊的客廳中,一個人在不斷演練武技,拳腳時不時傳出刮滑在空氣中的破空之聲,正是穿著潔白道服,腰間係著一根藍帶的楚夏,此刻他赤腳站立在木質地板上,神色專注,正對著空無一人的前方做出一個個揮拳踢腿的動作。這幅打扮與國內宣傳鋪天蓋地,非常流行的跆拳道一流有著極大相同。
看他的一招一式都非常沉穩,每一式打出都能憑空打出氣爆之音,與市麵上常見的花架子並不太一樣,身形動作間自有一股氣勢蘊藏其中,腳步進退有序,氣勢凝而不散,顯然功夫已是練到了一絲火候,脫出了表麵功夫的範疇,對於這個浮躁的社會來說,非常難得。
用一句時髦的話來講,就是“打出了精神”,尋常之間,三五個小混混近身不得,也難怪當日如此輕易地打贏了楚振全等人。
練了一會兒拳,楚夏停止了運動,雙手猛的提到眉心,隨後緩慢下按到腹部,左腳輕輕朝地麵一踩,吐了一口長氣,緩緩收功。
就在這時候,一間臥室的房門打開,一名紮著水藍色長馬尾,一直垂落至臀部的女孩走了出來,白色的寬袍難掩窈窕身材與修長的雙腿,白皙的皮膚與恬靜脫俗的氣質如同蓮花驟然綻放,令人不由眼前一亮。
這個女孩正是莉萊,隻見她原本蒼白的臉頰已經多了些許血色,精神也恢複了許多,可見傷情已經好轉不少。
楚夏回頭淡淡地掃了莉萊一眼,眼前令人驚豔的少女卻似乎沒有引起他心情絲毫波動,拿起旁邊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額前的汗水,道了一句:“看來你的身體素質不錯,受了那麼重的傷勢,現在都已經能夠下地行走了,換做其她嬌生慣養的女人,隻怕沒有幾個月下不了床。”
莉萊展顏一笑,滿室生輝,柔美的聲音沁人心脾:“方才我聽到外麵傳來響動,靜極思動,便出來看看,原來是你在練武,隻是不知道楚夏你練得什麼功夫。”
“跆拳道功夫,學來防身。隻不過我的老師曾上武當山學過武術,將跆拳道的架子和武術功夫的部分招式糅合在一起,見我比較勤奮,最後把這門功夫教授給了我。”楚夏把毛巾掛回了架子,也沒什麼掩飾,大大方方的坦然道。
莉萊通過這幾日的了解,自然也明白所謂的跆拳道與武術是什麼東西,她笑道:“跆拳道我在電視上也有看過,就算是黑帶的大師,功力也並不怎樣,對上空手的普通人還湊合,但是對上手裏有武器的,恐怕就沒什麼作用了,哪怕是電視上報導修煉武術的少林寺弟子,也厲害不了多少,都是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
“哦?”
楚夏微微一動,“跆拳道也就罷了,武術功夫傳承久遠,源遠流長,電視上展示的雖然隻是表演的武僧,但功夫也並不弱小,你雖說不是我們世界的人物,但無憑無據,便將我們的武術說得一無是處,紅口白牙,誰會信你?”
“不相信?”
莉萊美目流轉,笑意盈盈,“正好,我也曾經修煉過一門武技,楚夏你也練過跆拳道和武術,不如我倆切磋切磋,你的武術千年傳承,我的武技,卻是家鄉萬年以來,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
“拳腳無眼,動則傷人。”楚夏皺了皺眉,上下打量了眼前這名看起來極其柔弱病態的女子一番,“且不說你一個弱女子,就憑你現在這樣的傷勢,我也不能出手,實戰收不住氣力,到時若是弄得你傷口迸裂,又添新傷,豈不麻煩。”
“我也是練過武技的人,又不是白癡,怎麼會不清楚自己的身體?你放心,來吧。”
“比武不是請客吃飯。”楚夏加強了語氣。
“你一個大男人,行為怎麼如此束手束腳,婆婆媽媽?莫非是怕了我一個弱女子不成。”莉萊爽快地說道,一個墊步,腰肢輕扭,雙拳緊握,做了個攻擊姿勢,寬袍長發的恬靜氣質與英姿颯爽的武技姿勢結合在一起,別有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