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九一一年十月十日,農曆八月十九,就在東北第三任總督,才剛到任幾個月不久,湖北武昌爆發革命,革命軍成功占領武昌三地,掀起了推翻滿清王朝的序幕,史稱“辛亥革命”。
此次革命結束了兩千多年的封建統治,其意義影響之深遠,今人都不能概而全之,若沒有這次革命,或者革命很長時間不能成功,幾年之後,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歐美列強勢力,對遠東的控製減弱,日本趁機填補列強留下的空白,那時再像滿清提出“二十一條”,將會是何種景象?滿清會比袁世凱更壞,造成的後果隻能更糟。
如此去看這場革命,我們應感到幸運,在最壞的結果之前,我們清醒了一下,這雖然不能立即改變頹勢,卻將我們從懸崖邊上,拉回了半步。
一句話形容這次革命,就是他對華夏民族的全體,影響深遠。
我們可以指責革命黨人,他們有太多的不成熟,可那些在刑場上,拋灑的熱血頭顱,配得上我們的祭奠。
因為他們的不成熟,我們才能看出哪些是真心,哪些是虛情假意,前人的不成熟,是留給後來人的教訓,後來人成功的路上,有他們鮮血的指引。
不能否認他們的功績,他們流的血是彌足珍貴的,不容人踐踏。
偏執意味著恥辱。
消息傳到海城縣,周治馬上召集眾人開會,商議應對之策,參加這次會議的人,都有黎誌遠、呂遠、葉遠來。
“革命黨在武昌起義,各位都如何看?”周治以此作為開場白,想先聽聽屋裏幾人的立場。
“革命黨大大小小的暴動,已有十數次之多,哪次不是被朝廷撲滅。”黎誌遠說道,他和周治之間,已有了隔閡,此時也不是不明白,少說話未妙,卻還是忍不住。
隻能說這時黎誌遠的內心,是焦慮和矛盾的,他對滿清失望,卻又怕改變現狀。
呂遠摸著胡子,說道:“此次不同,此次是起義成功,武昌三地,已屬了革命黨人。”
“朝廷不是還有官軍嘛,仍然能占據主動。”黎誌遠身子晃了下,這句話恐怕他都不信。
“嗬嗬嗬嗬,”呂遠笑了數聲,官場上的那一套,他都門兒清,這時用教導小孩子的口吻,說教道:“朝廷是有大軍,北京城外就駐紮著北洋軍呢,可朝廷忌憚袁世凱,早些年將他罷黜回家,此時用的著人家時,人家未必便肯賣力氣。”
滿清政權真的是到了末路,此時李鴻章已死,漢人中再無手掌重權的保皇黨,多的都是些手握重兵的野心家。
這就是亂世,這就是時勢造英雄。
“我們該如何做?”周治笑著問道。
黎誌遠緊閉住了雙眼,微微搖了搖頭,心中感歎時來不由人,此時的周治,再無人能阻攔他了,也許還有一個人,就是那個率一隊官軍,輕車簡從,直入奉天的張作霖。
張作霖應該是一個忠臣吧,黎誌遠心中想到,當他聽聞武昌暴動,奉天城內革命黨也有異動,意欲效仿時,便馬不停蹄的趕到奉天,勤王保駕,威懾革命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