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嘴如刀,殺人於無形(2 / 2)

看著宮本保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渡邊勇嘴角抽了幾下,有些乏味,他原還想借著宮本保泄露宋教仁的情報,扳倒宮本保呢,現在看來是行不通了,宮本保為自己的行為,找了這麼好的說詞,他還如何下手。

渡邊勇隻能在心中暗道:“真是一個難纏的家夥。”

宮本保和渡邊勇各懷心思,越走越遠,而周齊也沒再回到周家,他送走了宮本保後,和孫宇石一起,找了一個酒家,然後喝起了悶酒,借著刺鼻的烈酒,去壓製心中難掩的落寞。

周齊一手提著酒壺,一手端著酒杯,斟滿酒,喝下去,然後在斟,如此幾番,覺得不過癮,又將酒杯扔回桌上,隻提著酒壺,仰著頭灌入嘴中。

酒入喉,刺得人生疼,周齊借著酒意,才敢在眼角,露出淡淡淚意。

孫宇石一把拉住周齊,奪過酒壺,他言道:“周兄,你這又是何苦呢。”

周齊用衣袖擦了擦臉,將酒水和淚水擦去,這才說道:“我是不是很失敗,我手捧著一顆火熱的心,回到海城來,想要救這個國家,我是多麼希望,他們能和我一起,去投身這個偉大的事業,可是他們……”

周齊拍了幾下桌子,說道:“他們怎麼能這樣,他們愧對國家呀……”

周齊一頭栽倒在桌子上,不停口的一直在說“他們怎麼能這樣”,引來周圍無數人圍觀,孫宇石隻得對眾人賠笑道:“他喝醉了。”

等到打發了圍觀的人,孫宇石才把嘴靠在周齊耳邊,小聲說道:“周兄莫要裝了,我知道你沒醉,你這樣做太危險了,要知道這裏不是京都,遍布滿清的探子,若是你剛才的話,被人告到官府去,我們沒了性命事小,壞了孫先生的大事,才是該死。”

這一語驚醒周齊,周齊猛的坐起,四下查探一番,見無異樣,才放下心來。見到孫宇石在一旁,衝他直笑,周齊心中羞臊,說道:“孫兄弟,剛才是我魯莽,一時大意,竟忘了這裏不是京都……”

孫宇石止住周齊的話,他說道:“周兄能夠振作起來就好,革命一事,哪那麼容易,南方幾次暴動,都功虧一簣,不知多少仁人誌士,都慷慨赴了國難,咱們你我要是這麼一點小事,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那將來還有何臉麵,去見拋頭顱灑熱血的前輩。”

周齊被孫宇石的一番話,激勵的熱血沸騰,上前抓住孫宇石的手,說道:“孫兄弟所言極是,隻是現在你我該如何是好,宮本保不願意出手幫你我,而我們周家又和宋教仁有了牽連,這一時真是難住了我。”

孫宇石又說道:“周兄太過相信宮本保了,孫先生是和宋教仁不睦,可是宋教仁的一些看法,我卻是讚同的,日本人狼子野心,輕信他們不得。”

周齊神色一暗,冷下臉道:“孫先生又豈不知日本人的本性,隻是孫先生是在為了大局隱忍,想要從日本得到支持,這些孫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

孫宇石再說道:“既知日本之心,就得要有提防之意,周兄覺沒覺出,孫先生對於日本人,有時太過於退讓軟弱……”

“夠了!”不等孫宇石講完,周齊已拍案而起,一臉正色道:“你懂什麼,難道也要孫先生像宋教仁那樣,在日本大放厥詞,說什麼中日之間,必有一戰之類的話,影響到日本對革命黨的支持?”

總是這樣,崇拜是盲目的,當它和信仰交織後,便叫人失了理性,如同順毛驢一樣,你隻能順著它,稍不如意,它視你便如仇敵。

孫宇石話隻說了一半,就再也不敢說下去。他怕!

嘴如刀,殺人於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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