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治有些不解,張作霖解釋道:“周兄弟不要誤會,我並不是要吃掉你的人馬,而是為了周兄弟考慮。新來的總督,做事太過刻薄,他調湯二虎到海城縣,便是為了削弱我的實力,而有奸人又挑唆你我交惡,更是對周兄弟不利,如果周兄弟加入了我的巡防營,那麼你就能代替湯二虎,駐守在海城縣,新來的總督也就沒了借口,再削弱我的實力,而周兄弟的民團,有了官軍的身份,別人在想誣你為匪,便是輕易不能的了。”
張作霖這時正色道:“我此話是推心置腹,誠心為你我解套,周兄弟意下如何?”
周治心中一喜,他有了官軍的身份,就能正大光明的招兵買馬,對他擴充實力,有益無害,周治說道:“就依張統領所言,我在此先謝過了。”
張作霖騎在馬上,哈哈一笑,說道:“我這是在為你我雙方謀劃,周兄弟謝我作何?”
張作霖又看向黎誌遠,說道:“隻是如此一來,黎兄弟還是成了我的部下,我這心裏真是歡喜呀。”
張作霖放聲大笑,這才縱馬遠去,黎誌遠急忙上前,要和周治解釋些什麼,周治卻攔住他,說道:“黎大哥不必多言,張作霖意在離間你我,我是看得明白的。倒是你黎大哥,我記得在奉天時,邀你到我的民團,黎大哥就有意推脫不來,好像是因為想到關內,尋一個軍官的差事吧,我曾與黎大哥約定,先在民團呆上個一年半載,等奉天劫法場的事,煙消雲散了,黎大哥再走不遲,可今日張作霖許了我一個官軍的身份。”
周治說道:“如今民團已是官軍,我再次誠心相邀,黎大哥就不要走了,在民團和我一起共事下去吧。”
黎誌遠心中有些感動,他和周治這些日子以來,能感覺到周治,一直在提防他,周治這是為何,黎誌遠也能猜得出一二,隻不過是為了對民團的控製,黎誌遠無心和周治爭奪民團,便也不去計較這些,但是心中還是有些委屈的,再加上張作霖的離間,黎誌遠更是感覺,在民團的日子已經到頭,是到了該走的時候。
這時候能被周治挽留,黎誌遠隻覺得滿腹的委屈,全都化為了輕輕的點一點頭。
周治不管怎樣,也不管周治如何是一個謎,但他都是一個可以信賴的長官,黎誌遠在心中對自己說道,值得自己忠誠於他。
周治卻是在心中暗喜,他從張作霖那裏,現學到的籠絡人心之術,這時稍一賣弄,便收服了黎誌遠,心中怎能不歡喜?
周治看著遠去的張作霖,問黎誌遠道:“黎大哥,一直跟在張作霖身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黎誌遠說道:“那人呀,那人是吳俊升,深得張作霖的信任。”
周治點了點頭,心中說道,怪不得,張作霖敢帶著幾個隨從,就進他的民團。
隻說張作霖,和吳俊升、湯二虎,出了海城縣,這才放慢了行軍步伐,張作霖問吳俊升,道:“二哥,你如何看周治這人?”
“你說周治呀,”吳俊升想了一下,說道,“這人年紀輕輕,便能獨領一軍,並且和老湯正麵交鋒,能生擒了老湯,是個會帶兵打仗的,這從我們在民團裏,見到的那些訓練的士兵身上,就能看的出來。並且這個年輕人,能識破奸人的陰謀,和咱們交好,也是一個有心計的人,有勇又有謀,隻要給他些風雨,這個年輕人,就能有一番作為。”
吳俊升這時感慨道:“看到了他,我就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老了,二十年以後,他的成就,必在你我之上。哎!自古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張作霖沒有說話,隻是又向周家寨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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