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星第一夢------------------------------------------------------------------------------------
莫星昏迷後就開始做夢,斷斷續續,迷迷糊糊。
初到巫族水家。
“阿莫,別睡啦”這樣熟悉的聲音,是錦?
“遲到先生要罰的!”睜眼就見水錦岸,已經穿戴整齊。真是要命,自己是陪童,可是每次卻要水錦岸來叫自己起床。
兩個不到十歲的錦衣小人一步步向先生的教坊走去,不跑不跳,穩妥的不像這個年齡的孩子。
“呀”又著火了,小莫星的術法怎麼也控製不好。
伯珠老師嚴厲地訓道:“你看著就好,不要再試了。”小莫星無奈,這是變相地剝奪了她作為學生的身份。
傷心之餘卻見水錦岸輕輕安慰的搖頭示意,那意思是在說,別擔心,我學會了一定教你。
還有水承影毫無表情的目光,莫星不知道那代表什麼,隻知道這個人她一點也不想親近。
十一歲。
房間裏,錦常趴在書桌上寫著厚厚的那一本,不知道是什麼,莫星幾次偷看都被錦擋了回去,從沒有成功看到內容過,久了也就放棄了。
水家別院的大院裏,水錦岸不常到屋外來,隻有這個別院,人很少,錦偶爾也會來坐坐,隻是這個偶爾大概要一年幾次吧。
可是今天錦卻在樹下挖著什麼,身邊放了個木盒。
“錦,你在做什麼?”
“埋東西……”
“埋什麼?這個木盒嗎?”莫星用小腳比劃著木盒。
錦抬起頭,陽光淡淡灑在他臉上,晶瑩白皙的笑臉,微微思考了一下,“埋,”錦用手脫了一下下巴,皺了一下眉頭,仿佛努力思考一般,“埋一些我看不懂的事情,我不願意接受的事情。”
莫星怎麼也沒想到他給了這麼個答案,不能理解水錦岸的想法。
“哼,埋起來就能解決問題了?”小莫星嗤鼻道。
“埋起來,等到我願意麵對,可以麵對的時候,”
莫星心中鄙夷錦的鴕鳥思想,難道錦以為埋起來問題就不存在了?
“你這是自欺欺人!”稚嫩的指責聲,還帶著孩子語氣。
“沒錯,就是自欺欺人,可我想給他一次改過的機會。”
對話最後以莫星的無語作為終結,如果莫星當時就知道,這是新一版的農夫與蛇的故事,她一定會狠狠罵醒水錦岸,她一定會拚盡全力來阻止。
十二歲。
院外溪邊,水錦岸狀態格外好,莫星記起這好像是錦第一次和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出水家別院。
看著遠處的伯珠老師正在和水承影談論著什麼,幾個下人也離得很遠。
正是正午,錦不常出來,皮膚被驕陽曬得微紅,正蹲在溪邊,就手掬起一捧溪水撩在臉上,似乎臉上曬疼的症狀有所減輕,抬眼就見莫星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不覺笑出聲:“看見美男就流口水了吧!”
莫星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反駁他,隻是怔怔貪看著他的容顏,錦笑的越發溫柔:“我給你變個戲法吧。”
“什麼?”莫星這回有反應了,一個常年不出房門半步的人,接觸最多的就是自己這個陪童,他居然說什麼變戲法?真當自己是傻子那麼好耍嗎?
錦笑著閉上眼睛,眉頭微光,身後天空便飄來一盞古色古香的八角燈,照的本是岩石後的陰地上都亮了起來,那燈一路從溪對麵飄來,波光粼粼的水麵,最漂亮是燈身上的花紋,罩著霧氣一般,它越飄越近,莫星的心就喜悅起來,越跳越快。
錦笑著看莫星欣喜的反應,卻在發覺遠處那一雙陰鶩的眼神後,啪的一聲,心中有什麼東西應聲而碎。
錦的笑容沒了,那盞好看的燈也消散在霧中,隻剩那一雙眼依舊陰鶩的眼睛盯著錦。莫星看著不遠處眾人驚恐的反應也為錦擔心起來。
本來不過是想博美人一笑的戲法,卻意外的博得了眾人的恐慌。
該怎麼形容這種情況,是君子無罪懷璧其罪?
伯珠老師卻不像旁人那般擔心,他想著等錦年歲再大些,自然就懂得該怎麼使用天之利器了,他大概沒有想到的是身懷利器的錦一直也沒能找到殺心頓起的感覺,反到是周遭那本不入流的陰鶩之人起了殺心。
莫星是愛極了那好看的八角燈,謹慎如錦,再沒有在人前召喚過,是被那雙眼的殺意刺痛了吧。
隻有莫星在的時候,拗不過這丫頭的纏人功夫,又召了幾次討她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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