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正值夏季,下午三點多,太陽高高掛在天空,將大地烤得滾燙。
B大女生宿舍樓下,盧聽晚和好朋友宴笙剛把行李全部搬完。
從四樓搬下來,兩人累得滿頭大汗。
盧聽晚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休息,和宴笙一起等著宴笙的家裏人來接。
盧聽晚是C市人,前幾天就把行李都寄回家了,屁股底下坐的行李箱是她唯一的行李。
她打算和宴笙一起玩幾天在回C市,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暫住在宴家。
這幾天畢業的大四學生陸陸續續搬離寢室,所以宿舍樓下滿是行李和車輛。
盧聽晚一邊休息一邊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和車輛。
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Levante在盧聽晚麵前停下。
盧聽晚正對著副駕駛的車窗,車窗降下後盧聽晚的視線落在駕駛室的男人身上。
男人扭頭看過來,盧聽晚對上他的視線,心跳瞬間就亂了。
這一刻,盧聽晚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見鍾情。
男人移開視線,看向盧聽晚旁邊的宴笙,喊了一聲:“宴笙。”
清冽的男聲似能撫平夏日的燥熱。
宴笙笑著說:“小叔你來了!”
男人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朝兩人走來。
男人逆光而來,籠罩在他周身的陽光仿佛他自帶的一般。
不少人都停下來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帥哥。
盧聽晚的視線一直追隨著男人。
男人穿著襯衫,最上麵的一顆扣子解開,修長的脖頸一覽無餘。
袖子挽至臂彎,提起行李後小臂上浮現明顯的肌肉線條和青筋,充滿力量感。
男人提著行李,不疾不徐的朝後備箱走去。
宴笙看著盯著自家小叔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盧聽晚,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別看了,搬行李走了。”
看著好友眼裏的笑意,盧聽晚臉上剛消下去的紅再度爬上來。
幫著把行李全都放好之後,盧聽晚和宴笙一起坐進後座。
男人啟動車子,平穩的開走。
宴笙看著好友泛紅的臉頰,壞笑一下,說:“晚晚,這是我小叔宴鶴安。”
名字都這麼好聽,盧聽晚心裏這麼想著,嘴上說:“小叔好。”
宴鶴安直視前方,平靜的回:“嗯,你好。”
宴笙又說:“小叔,她叫盧聽晚,是我的好朋友。”
盧聽晚?宴鶴安視線上移,從內後視鏡看著有些局促的盧聽晚。
盧聽晚看著自己的手,沒有發現宴鶴安在看自己。
宴鶴安的視線回到前方的路麵,像是閑聊般問:“盧小姐是哪裏人?”
“我是C市人。”
“C市是個很不錯的地方。”
盧聽晚幹巴巴的說:“C市確實挺不錯的。”
宴鶴安微微勾唇,沒有再說話,專心開車。
話題就此終止,幾人沒有在說話,直到回到宴家。
宴家是帶院子的獨棟別墅,宴笙的媽媽沈驚枝坐在二樓陽台上插花,看見車子駛進院子,放下手裏的花下了樓。
車子開進車庫,宴鶴安把車鑰匙交給傭人,傭人把車裏的行李搬到宴笙的房間,然後將車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