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華謙也不在意,笑了良久,他終於停下,推開人群,一步一個腳印離開。
他回到的了基地地下室,打開他們住在一起的房間,意外的在裏麵發現了一個人。
那個掌控了所有喝下造神藥的生命的男人,自顧自的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我等你很久了,說到做到,我是來履行承諾的,你得到了比我強的力量,就能掌控我。而我掌握了所有超七級異能者的命根,基地……是該變天了!”
他感歎一樣說,出神的望著門外。
“為什麼是我?”許華謙不解的問。
“在你喝下造神藥的時候,我就能讀到你的心思,你有勇有謀,敢做敢當,當然,最重要的是你年輕,敢想,弱小的時候,你就能成功算計基地第一強者,現在強大的你,我相信一定能帶領我們更進一步。比那個老頭子統治的時代更強更穩,我早就看那個老不死的不順眼了。”
許華謙看著他突然笑了,“你有一句話說的好,我也看那個老不死不順眼。”
他坐下來,給自己也倒一杯白開水,和對麵的人碰了一次,笑的成熟穩重,“合作愉快。”
八十年後……
許華謙安詳的坐在椅子上,抬頭看著屏幕裏的人影。
八十年前的映像對於現在來說很不穩定,他不願意讓任何人碰這段映像,所以隻能自己修複,為了修複這段映像,他花了十幾年,但是他不後悔。
和當初比起來,現在的他耐心十足,即使每天有整理不完的文件事情,他也要花上幾個小時觀看這段映像,或者裏麵的人。
不管看多少遍都不會膩,不過總是隻能看一個角度,他多少有點怨念。
畫麵裏是八十年前基地裏的第一強者,年輕俊美的超七級異能者在舉行建立新聯邦的隆重日子裏,穿著大紅的戲袍,厚顏無恥的威脅攝像頭,“拍好看一點,不然打屎你。”
“拍好看一點,不然打屎你。”
“拍好看一點,不然打屎你。”
就是這麼一小段的視頻,他每天花幾個小時觀看,一邊看,一邊笑,手裏不由自主的摩擦著戴了八十年的玫瑰花戒指。
不經意間低頭一看,麵上有些疑惑的問跟了他八十年之久的侍衛,“戒指……是不是變小了?”
每天看著成熟穩重的國皇摩挲著戒指,生生把遮住半隻手的玫瑰花戒指摩挲成一朵含苞待放不到一顆彈珠的大小的侍衛睜眼說瞎話,“好像變小了。”
這個問題年輕的國皇已經問了不止一次,回答說,變小了,國皇肯定要難過一段時間,回答沒變小,國皇肯定要要說騙人。
所以跟了他八十年的侍衛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氣,不清不楚的說,才是最令他滿意的回答。
許華謙悠悠歎一口氣,手指不由自主的又撫摸上八十年來從未栽小來過的玫瑰花戒指。
不管是洗澡,還是睡覺,就連八十年前那場改朝換代的關鍵時刻,他也沒有想過栽下戒指,以後也不會。
所以這枚戒指被他折磨的不成樣子,原本花瓣分明,嬌嬌欲滴的玫瑰花,被他每天摸啊摸的,摸禿了花瓣,捏癟了花苞,成了一坨不明物體。
奈何他每天看著戒指在緩慢的變化,根本注意不到,隻以為原本就是這樣的,直到今天才突然想起來,好像原本不是這樣的。
這就好像看著自己兒子緩慢的增長,平時你是看不到兒子長高了,一回頭才突然發現,臥槽,兒子都這麼高了。
許華謙此時也有這種感覺,他這才發現,時間如飛駿,原來都已經過了八十年了。
他……怎麼還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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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脫肛的馬,飛奔而過,一晃八十年。
我終於迷迷糊糊睜開眼,恍惚了一會兒才想起我是誰,我是零零零。
這個名字是因為當初我的祖先那時候還不會寫字,沒有文化,為了區別自己和別人不同,他畫了一個圈圈,證明自己的身份。
然後是第二代,他學著祖宗的樣子畫了倆圈圈,證明自己的身份。
到了我這一代,我畫了仨圈圈,來證明我的身份。
不過我這一代已經有了文化,翻譯過來就是零零零的意思,所以我就叫自己零零零。
說實話我不在意自己的名字,所以叫什麼隻是一個稱呼,許華謙一直說很幼稚來著。
等等……,許華謙?
那個想一想就痛徹心扉的男人,騙的我暈頭轉向,最後還是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我又想他了,想的睡不著,想的夢裏都夢見他,也不知道現在多少年了,他還活著嗎?
我從長滿了蜘蛛網的廢墟裏爬出來,拍拍身上的灰,以前吹的泡泡早就破了。
看來過了不少年。
外麵沒有人,周圍似乎是個垃圾場,到處都是垃圾,廢墟,異味。
我聞聞身上,好大的臭味,也不知道被壓在下麵多久了,一股經久不散的異味熏的腦袋疼。
我找了一個小型池塘,進去遊了一圈出來,味道好多了,不過可惜那規模不算太小的池塘,總覺得我糟蹋了什麼?
我按照記憶,尋找以前的基地,幸好我當初離的不是很遠,很容易就找到了基地。
但是有點不敢認,我有點懷疑這個是以前千百倍不止的新聯邦是基地嗎?
離老遠就看見到處都是鐵殼子,類似以前的汽車,飛的滿天都是,地上反而都是走路的。
樓都建到天上去了,一眼看不到頭,直入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