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所有的建築物都在重建的原因,地下住不下的人都要住在上麵木屋搭建的屋子裏。
我就趴在其中一個大家庭組成的一個大木屋的房梁上,正對著基地入口,每天看到基地入口來來往往這麼多人,每次有人出去我都要抬頭看看,我也不知道我在找什麼,但是不看的話不安心。
等那幾個討論的人走過之後,我又呆愣愣的看了幾個逃走的人走後才恍惚覺得自己不對勁。
又一個人過去,我按耐住性子,忍住不去看過往的人群,獨自趴在孤零零的柱子上,閉眼冥思。
“零零零~”
我猛地睜開眼,驚坐起來,誰在叫我?
“聽得到嗎?”
我四處觀望,可惜沒有一個人在說話。
“對不起,我不該罵你的……”
許華謙?
“不過以後也沒機會了……”
我沉默不語。
“再聽我最後一次嘮叨……”
“我不在,咳咳……你一個人要長個心眼,不要對誰都掏心掏肺的……”
“不要過來,咳咳,不要來找我……”
我猛地聯係上在許華謙身上的泡泡,泡泡上播放著他那邊的景象,許華謙狼狽的靠在鐵網上,一隻帶血的手插‖進鐵網縫隙中支撐,他的身體多處帶傷,衣服上到處都是血洞,小股的血不停的噴湧而出,卻又不致命。
旁邊有一群超七級異能者圍攻,時不時在他身上添加新的傷口,“許華謙,那個姓零的都不要你了,不如你就出賣他吧!”
“對,隻要把他騙過來,我們也不會為難你,還會給你準備好後路,保證姓零的找不到你。”
“快說,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小子骨頭好硬,都這樣了還不說,幹脆殺了吧!”
“唉,好像也隻能這樣了,都折磨一天了,那個姓零的還沒來,我看不會來了。”
“也有可能被什麼事絆到了,朱闕,你知道該怎麼做。”
“朱闕明白。”這個叫朱闕的人是個瘦瘦高高的男人,說完這句話他全身就被一股黑煙籠罩住,過了一會兒才從黑煙中走出來,先是一條帶血的腿,隨後是身體,最後是臉。
我倒抽一口氣,怎麼可以這麼像?
是的,從黑煙裏走出來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許華謙,應該說是朱闕變的許華謙。
許華謙也被這情節嚇了一跳,瞪大了眼,不知所措。
“老大,既然你早有準備,為什麼不早殺了他?”他指的是許華謙。
“你豬啊你,畫皮畫骨難畫心,指不定那姓零的有什麼本事能認出姓許的,朱闕沒有攻擊異能,萬一被拆穿了連躲都躲不過。我可不想白白損失了一個得力助手。”
“還是老大英明,對了,他怎麼辦?”他指著許華謙。
“殺了吧!留了這麼多天每天折磨也沒等到姓零的,再留就要壞事了。”
“好,我來下手。”說話的是個光頭男人,異能是最常見的火異能,他慢悠悠的走到許華謙麵前蹲下搖搖頭,“你也算是個爺們,可惜跟錯人了,我會給你一個幹脆。”
轟!他手上驀地出現一個火球,火球一寸寸長高,隔著泡泡我似乎都能感覺到熱度,許華謙的臉瞬間被烤紅,頭發因為熱流的原因被吹的飛揚,他認命一樣閉上眼,沒有眼淚,沒有緊張,此時的他出奇的平靜。
“我愛你……”嘴角微勾,他放鬆的靠在鐵絲網上,把插‖進鐵絲網裏的手指放下,雙手交叉放在腰間,伸直了腿,努力保持自然。
“千萬不要上當……,不要來。”
那顆火球從手心裏滾出,在半空中炸開無數火星,直直的掉落下來,以人類脆弱的身體,隻要火球準確無誤的砸中許華謙,許華謙肯定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