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全世界那麼多的正常人口,時空穿越者—比如我,是少數中的少數。但是好歹也有數以千計的“前輩”了,我對自己被穿越雖然感到非常的震驚,但是沒有到覺得不可難以接受,或許因為我本就是個隨遇而安的人,現在已經開始想著如何在這個地方生存下去了,但特別讓我鬱悶的是,穿越前,我剛收了暗戀了4年的同學送出的好人卡…而她也一同被穿越來…
“其實我早知道了,但是我並不喜歡你,我也暗示過你很多次了,不要提方麵的事,我們會是好朋友。但是…雖然你是個好人,為了不至於讓大家相處尷尬,我們還是當作不認識對方吧。”
炎熱的天氣下我卻如墜冰窟,明明剛喝了可樂,卻突然感覺口幹舌燥。眼前金星直冒,雖然變形金剛的電影聲在小影院裏超強音質下,振聾發聵(沒錯…每次去那兒都有這種感覺,電影院老板是不是覺得聲音響就是音質好?)在我耳邊卻似乎一個接一個焦雷大作,一股血氣從脖子往頭頂上冒(內家真氣?)。
“啪”一記雷電擊中了我們…
“看來是真的打雷了…不是錯覺…”這是我倒下前最後的意識。
----------------------------------------------------------------------------------------------------------------------
當我睜開眼睛,周遭的環境已經不是熟悉的萊福士廣場和平影都--當然也不是醫院。實際上如果是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醫院了,我也不會那麼驚訝。因為我發現我醒來的地方是一片農田。而她…就躺在我的旁邊。
天空還在淅瀝瀝得下著雨。我直起上身搖了搖頭,感覺略微清醒了些。發現自己正泡在泥水裏—當然她也是如此—我不顧身上的疼痛,掙紮著挪去了她那兒。
“喂,喂,桃子,起來起來,不能躺這兒,起來…”我搖搖她。
“唔?”她睜開眼睛,一副茫然的樣子。
睡眼惺忪的樣子真可愛,我心道:如果每天早上能守在床邊看她起床…哪怕讓我化身不會動不會說話的床頭燈我也願意。
待她也清醒了些,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的汗衫因為被雨淋濕後貼在身上,嬌好的身材若隱若現。而一雙賊忒兮兮的眼睛正盯著她看。
“啪!”一記耳光…
“下流!”
我捂著臉,火辣辣的感覺灼燒著臉頰…或許混雜著一絲羞愧,騰挪到稍遠處。
無語,沉默,或許是片刻或許是很久…誰知道呢!反正我心裏空蕩蕩的。
你這該死的尷尬…
“沙沙,沙沙”她似乎在整衣服,我心想。因為低著頭,我看不見她在幹嗎。
又是沉默…
“喂!”
她先開了腔。
“剛剛我不是還在…起碼我暈過去前不是還在電影院裏麼?好端端的怎麼會暈過去?你是不是給我下迷藥了?”
我用低著頭,眼角偷覷了下她臉上的神色。滿臉寫滿了三個字“不信任”。
“唔…”
“我在問你話呢,支支吾吾的幹什麼?”
“天可憐見,下藥也不會選在大庭廣眾的電影院裏。”
她想了想,接受了這個解釋。
“那我怎麼會在這兒?這裏又是哪?”
“其實我隻比你早醒過來一會兒,我也沒搞明白呢。”
還是沉默…
過了一會兒,她似乎想到了些什麼,往田邊的樹那兒走去。
我不知道她想幹什麼,隻是木然得跟去。遠遠得跟著。
她回頭慍道:“你跟著我幹嗎?!”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跟著她。被她那麼一說,我愣愣得站住了。
她似乎覺得自己那麼說不好,改口補了句:“算了算了,雨那麼大,我去樹那兒躲雨,你要跟來就跟來。”
“雷雨天不要躲大樹下麵。”我提醒了一句。
“廢話怎麼那麼多?跟我媽似的。”她嘟囔一句,不過也就沒去樹那兒,而是走去了田埂,順著大路往估計連她也不知道的方向一路走下去。
不知道哪位先賢說,男人走到岔路口下意識的會往右手方向走,女人相反。
看著她走上田埂以後往左的道邊走,我突然想起這個典故,撲哧一聲笑出來。古人誠不我欺。
“你笑什麼?”
“沒…沒什麼…”
“古古怪怪的!”
我不好還嘴,也就遠遠的跟著。
兩人一路無話,順著大路就這麼走呀…走呀…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