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裏蘇虎給葉清河訂了很多飯菜,葉清河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如此可口的飯菜了。
他饑腸轆轆,餓虎撲食一般抓著桌子上的飯菜就往嘴裏麵填。
蘇白雪平時也會給葉清河吃飯,但是那些飯菜都是要經過她加工後才會允許葉清河吃,口感黏膩,令葉清河惡心至極。
可他又不敢不吃,又不能不吃,他很餓,再不吃就真的會餓死了,並且一旦他表現出任何嫌棄的表情,蘇白雪的拳頭就會如同雨點般落在他的身上。
甚至就連今天中午招待蘇虎的中午飯,葉清河也被蘇白雪脅迫著隻吃了幾根青菜和喝了一點湯。這些東西根本不壓餓。
想起這些事,葉清河邊吃邊哭,身體瑟瑟發抖。
蘇虎愧疚地輕拍著葉清河的後背:“清河,這段時間以來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葉清河抽著鼻涕搖搖頭,“您來了就好,您來了就好。”
是啊,您來了就好,這個世界上他能依靠的人就隻有蘇虎了。
葉清河第一次睡了一個如此甜美的夜晚,他終於可以睜開眼看到的是新的天花板,是明媚的白天,而不再是幽深的黑夜,讓自己孤獨麵對。
一周的時間過去了,蘇虎暫時辭去了在國外的工作,留在國內陪著葉清河。
在蘇虎帶走葉清河的第二天,蘇虎對葉清河說:“小雪她今天就要去國外了。以後不會再讓你們倆見麵了。”
葉清河木訥地點點頭,什麼也沒有說。
這一周的時間裏蘇虎除了每天陪著葉清河,輔助他療理心理上的傷痕,還邀請了國內著名的醫生,為葉清河的身體進行療傷。
葉清河的犬牙換了新的,右手上的外骨骼輔助裝置移到了手掌裏麵,神經由醫生進行了全方位的診治。
現在雖然不能說已經完全恢複如初,但是最起碼可以保證與常人無異。
基本的行動不會再受到影響了。
但是對於葉清河的腿醫生還是無能為力,醫生畢竟是人,不是大羅金仙,無法進行斷肢重生。
他們隻能依照著葉清河的身體指標給他配備更加契合的假肢,讓他的行動更加方便。
對於葉清河來說,這樣其實就夠了。他本人其實是不願意蘇虎為他花費這麼多錢的,因為他已經收獲到了最寶貴的東西——自由。
在給葉清河調理好身體後,蘇虎就想著為葉清河另外安排一份工作。
但是葉清河卻表明他現在不太想讓蘇虎幫他安排工作,他想要自己去謀生。
可是他一個殘疾人,又沒有什麼文憑,又怎麼能去謀生呢?
再讓他去撿垃圾?不,不行!蘇虎已經很對不起葉清河了,他不能再讓葉清河這麼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現在的社會,普通人若想謀生,要麼有一份出色的技能,要麼有一份高文憑。
可是葉清河什麼都沒有,他一個拾荒的孩子大字不識幾個,當初想著能讓蘇家養他一輩子,但是現在……
唉……
沒有是沒有,可是蘇虎相信憑借著蘇家的實力與勢力,高文憑葉清河能拿到,而出色的技能他也能學會。
等二者兼得後,就可以讓葉清河自己去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