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奇異的地方,遠遠的高大的群山在夜色裏顯現出一種黑幽幽,霧蒙蒙的景象,最遠的一座高山也是群山中最高的一座,半山上飄散著絲絲縷縷的霧氣,迷離間連月亮也似乎就在那個山的山頂上。
山頂上有一座巨大的堡壘,尖尖的堡頂正好把月亮頂在了頭上。
銀盆似的大月亮,把全部的光輝灑在了那個巨大的古堡上,哦,不是的,那竟然是一座宮殿,隻是縱然月亮的光輝就灑在它的上麵,它還是看起來暗沉沉的如同不變的黑夜,整個巨大的身影裏有種亙古未有的蒼茫,就如同這是亙古以來就存在著的古遠的巨獸。
月亮還是那個月亮,隻是揮灑出來的卻是血紅色的光茫,那種淡淡的血色據說可以讓它的臣民們修練的速度更快,更精進!
血月---那就是血月,血界最有名的血月了。
據說一切的光明在血月的映照下將成為一片籠罩著大地的血光,而血光的強弱跟血皇有著直接的關係,不過這些必竟是傳說,傳說中血皇的宮殿就在那個最高的山上,也就是在這裏了,隻有在一年當中月最圓的時候,宮殿才在群山的山頂上顯現出來,就如同此時,巨大的威壓透著月光,絲絲縷縷的映在每一個血界的人的心上。
此時血皇的宮殿外麵黑壓壓一群跪著好多的人,雖然人很多,但卻是一片安靜,靜的如同那層如血的夜色一樣。
黑色的衣服,裁剪得體的裝束,以及蒼白的麵容,是他們這些人共同的特征,這就是血界最高的貴族群落----血族,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血族,因為在這裏的每個人至少都是大公以及親王的等級。做為一個血族的親王,在血界所擁有的權勢就如同一個小國的國君,隻是他們此時卻靜靜的跪在血皇的宮殿前,動也不動。
血紅色的夜顯得有一種分外的淒清,靜,除了靜還是靜。
天空中忽然傳來一陣梟鳥的叫聲,一隻碩大的鳥從半空下滑翔而下,在空中滑了半個圈以後,突然利落的落在了宮殿的最高處,並發出了幾聲暗啞的梟叫,在夜色中傳遞的特別的遠。
底下的人群開始動了起來,全部更加低的伏下了身子“恭迎血皇!”
一個人影突兀的出現在梟鳥的背上,遠看去就如同出現在血月裏一樣,風裂起他黑色的衣袂,飄散起半空的黑發,英俊如刀削一般的臉頰上,長長的眼睛緊閉著。
“血皇陛下!”
暗紅色的妖異眼簾慢慢的睜開了,兩道有如實質化的暗紅光茫在麵前的人身上掃過。
“什麼事?”冷漠的聲音裏帶起的是萬載不化的冰以及無上的威嚴,巨大的群山在此時也顯得特別的弱小。
一個看起來老的不成樣子的血族微微抬起了蒼白的臉,“皇,今天己是第三千個血月圓滿之夜了啊!”
“那又怎樣?”暗紅色的妖異眼簾裏閃過一道冷光,在場的血族有幾個更是抖顫了一下身軀。
“皇,己經三千歲了啊,難道到現在您還不相信嗎?”老血族低聲道,“血月的光茫這萬年來還在慢慢的消退下來啊!”做為這個宮殿的老人,今天隻能有他來對答,不然皇的冷酷又有哪個血族敢惹他不高興呢!而這件事又那麼的重要,是的血界的血月不但體現著皇的威嚴,還有就是所有的血族隻有在血月的時候才可能以千萬倍的速度修練,要是沒了血月的光茫,所有的血族就有可能會滅族啊!
血界跟其他各界不一樣的地方就在於血界的皇,是撐起整個血界的一片天,現在的血皇更是憑著他無上的修為,在為這個血月清洗,己經整整三千年了,雖然皇的修為沒有下降,但是所有的血族都在擔心,要是哪一天皇的修為不堪血月的清洗會怎麼樣。本來,每萬年會舉行一次血月的清洗儀式,隻因為血月的清洗所需要的材料太少了,而有時候竟然上萬年也沒有找全,就象現在一樣,一般的材料己經找到了,但是重要的幾樣還沒有,要是沒有那個引子所有的一切全是枉談啊。隻是找遍了血界全沒有啊,那麼就可能要到異空間去找了。
但這也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在血族的預言中有一種可以治本的方法,這是在血界剛開辟出來的時候,出現在祭壇上的,所有的血族對此都深信不凝,除他們的皇,血皇離辰根本不相信,所以他寧可以自己的修為來支撐血界,也不到什麼異空間去尋找什麼傳說中的根治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