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0年年初,在穿越眾來到這個時空整六年的時間後,一個生機勃勃的國家已經建立起來,這個時候,大唐共和國的高層政治人物們,都從各自的履職地,彙集到了首都洛杉磯,因為二月份,這裏將舉行一場決定未來大唐政治命運和新國體的大會。
白南雖然近一年時間遠離大唐的權力中心,但是這次大會的舉行,確實早已醞釀,他也十分清楚。從大唐在邂逅西班牙探險者的時候,匆匆忙忙給自己扯起了一個國家的名頭,到如今連敗英清,飛速發展,顯然舊有的國家體製已經無法滿足這個國家的進一步壯大了。
大唐這個國家,現在本質上是以穿越眾為國家核心,以少數精英穿越眾進行獨裁統治,團結來自清國移民、印第安族裔和其他少數種群的共和製國家。在現行的體製下,這個國家基本上不存在政治上的上下流通機製,雖然大唐共和國擁有公務員考核和選拔的機製,但是來到權力中心上,這一係列製度就變得模糊和不適用了。
議行合一的政體,使得內閣在行政上完全擺布國政院和各地方政府,同時內閣也在自己不斷地立法,雖然現在大部分的民眾不覺得他們這種老百姓跟一個國家的政治和命運有什麼太大關聯,但是隨著教育的推行,國家意識的濃厚,顯然他們都會對這個國家存在更多的期許,並更加敢於表達國家發展的想法,就跟穿越眾中的現代眾一樣。
內閣中有一部分閣員到了退休年齡,或者希望離開現在的職位,有人想繼續往上爬,有人想急流勇退,到下麵的部會和地方機關,也都是相同的情況。
總統趙大嶺認為,大唐不能等出了問題再做變化,新的國體政體必須盡快訂立下來。作為久經考驗的政治人物,出身在我黨的理論教育和培養下,趙大嶺連同內閣,並廣泛地征求民意,準備進行一次重大改革。他的想法得到了絕大部分內閣成員和中高層官員、關心政治的民意代表的支持,不過也有一部分有著不同政治觀點的人,對此持不同意見。不過這一波人數量很少,而且缺少政治影響力,所以比較邊緣化。
坐在總統的辦公室中,白南帶著一絲笑意,問道:“所以,最後定下了個什麼名字?”
“大唐振興黨,我覺得叫什麼共和、民主什麼的,太像西方人那一套,跟咱們完全沒有類似,但是太偏左翼,也不夠完全地將咱們的情況表示出來,而且一些民國眾的同誌們對此還是有些心病的,新移民、原住民乃至明代眾方麵,都比較認同簡單而積極正麵的詞彙,所以最後定的是這麼一個名字。”趙大嶺悠然笑道。
白南問道:“組黨工作進行的怎麼樣了?公務員群體入黨嗎?”
趙大嶺回答道:“也不能算是,不過卻是九成以上的公務員、國企中高層幹部、軍官都已經遞交了入黨申請並得到了審批,但也存在例外的,比如薛嶽,他已經明確表示了終身不會參與到振興黨中,他已經準備成立新黨派,定位是參政議政的民主黨派。”
白南略微擔憂:“不會出什麼亂子吧?”
趙大嶺搖頭道:“薛嶽還是可以信任的,說他是老狐狸也不為過,他很明白我們的國家需要的什麼,他建立參政黨派也不是為了扯後腿的。據說紀茹那一撥人拉攏過他,薛嶽根本就沒有搭理他們,而且薛嶽也沒有拉軍隊裏劉放吾等人進入其中,內閣中他也沒有遊說任何人。”
白南道:“紀茹那些搗亂分子,恐怕也會趁勢而起啊。”
趙大嶺帶著一點得意地笑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安全部在之前已經破獲了一起重大的陰謀案件,牛斌把他們這一夥人給查了一個底掉。生事造謠、陰謀陷害的,基本上已經都入獄了,其中一個主要推手,以前還是你的鄰居,韓君,已經被判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而且是被送到北固威島的監獄去服刑了。他和紀茹甚至還有一腿,牛斌查出來,紀茹為了籠絡自己這一夥人,可是很積極地在布施肉身啊,不過她本身就推崇性自由,所以也是正常的事情。這一擊,我們一共拿下了四五十個人,算是打掉了一個毒瘤。”
白南欣慰道:“這也是為我們的大會保駕護航了,省得之後出情況。”
趙大嶺點頭,又道:“不過,跟紀茹、韓君等人持有相同政見,推崇西方普世那一套的,還有一個幹淨的人,叫王竑熙,民國眾的知識分子,據說之前跟胡適之那一幫人走的很近,但是很有文人風骨,也看不上紀茹那夥人。我們這次沒有拿住他的把柄,他基本上就是喜歡自己發表一些看法,也沒有其他行動。牛斌說,王竑熙接下來恐怕也會自己嚐試組黨,不過難度還是很大的,也不會形成什麼太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