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是破壞者也是拯救者(2 / 2)

鄭堂山有點卡殼,不過還是找到了話說,道:“咱們大唐畢竟有科學技術和組織模式的先進性嘛,如果轉移到這邊來,說不定同樣能讓大家生活更好。”

小秦哈哈大笑,道:“記者同誌,你說的這些話,你自己會信麼?不說這些滿人和忠心於朝廷那些婦孺會不會因為傳統而反對引入我們的先進科技,就算是產生了先進的生產力,成果肯定也是要被他們據為己有的,老百姓的饑寒飽暖,他們能真的放在心上?”

鄭堂山有些沉默了,因為他明白,這世界上恐怕再不會有一個政府會像是現在的大唐政府一樣,把老百姓的福祉看得那麼重要了。鄭堂山也是讀書人,且不說虛其心實其腹的傳統愚民政策,就是以上層統治者的貪婪,他們有時甚至不會在意民眾餓死,隻關心自己的財富和權力,不然也就不會出現層出不窮的起義了。

傅丹朱拍了拍鄭堂山的肩膀,笑道:“你這小子操什麼心,這朝廷要你做奴才,還不讓你吃飽穿暖,逼得你最後不得不出洋了,你還維護個屁啊。你哥我都沒有什麼意見。”

說著傅丹朱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聽好了,你哥我姓傅,老姓富察氏,那個現在對咱們唐軍虎視眈眈的那個福康安,說起來還跟我是親戚,你瞪眼幹什麼,沒錯,你哥我就是滿族。我都沒為了這群人有個什麼打抱不平,你激動個腿啊。”

這話一出口,直接驚得鄭堂山不知道說什麼了。傅丹朱是現代眾中誌願者之一,確實如他自己所說,他是如假包換的滿族。跟那些後來為了高考或者多生育之類的理由把自己包裝成滿族的那些人不同,他祖上就是福隆安這一支,跟福隆安的弟弟福康安還真的是沾親帶故。傅丹朱剛到劄幌的時候就聽說了,他祖宗福隆安被弄到劄幌來了,可是傅丹朱這人極為灑脫,根本不把這個當成一回事。

傅丹朱看著仍在震驚中無法平息的鄭堂山,笑著跟他道:“這事兒很簡單,你把自己當成滿人大爺,漢人的主子,你就去南固威島刨坑去好了,你要是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的唐人,踏實工作合法營收,這世界隨便你闖。比起關心那些開始償還報應的滿人,我還是更關心我的吉他!”

他風騷地一甩自己滿頭的長發,傅丹朱從小京城長大,十幾歲就開始混地下搖滾圈了,妥妥的文藝咖。

司機小秦也挑著大拇指道:“傅記者牛B啊,我還以為咱們大唐內部的滿族會對這個政策有抵觸呢。”

傅丹朱道:“抵觸也沒用啊,什麼是對國家利益有好處的,大家都明白,為了自己那點廉價的什麼感情去阻撓國家戰略,那就是該死了。咱們大唐身份證上可沒有什麼滿漢、印第安之類的區別,現在這波人還是清人,跟咱們是敵對的,替他們操那個閑心幹什麼。你信不信,我就算去找了富察氏的那些親戚們,人家製定立馬就能打出來,人家都不把我當自己人,我幹嘛把他們當自己人呢,再說,這旗丁們跟咱本來就不是一掛的,我傅丹朱也從來沒有旗籍。”

傅丹朱自己點了一支煙,嘿嘿地笑起來,跟小秦聊天道:“所以我說啊,這人千萬不能自作多情,自作多情是特麼人類給自己找麻煩的最大原因。”

他又拍了拍鄭堂山的大腿,道:“堂山,你想明白了沒有,你丫現在拿的是大唐的身份證,而且還是咱們官媒的記者,你說的話、寫的文章,得特麼體現咱們大唐人的思想和意識,明白不?”

鄭堂山深呼吸了一下,點點頭道:“我想我明白了,我是唐人,不是清人了。”

旋即,鄭堂山又問:“咱們大唐會吞並滿清嗎?”

傅丹朱噴塗著煙霧,在煙霧繚繞中有一種特殊的指點江山的氣場,“誰知道呢,不過暫時肯定是不會的,不過咱們大唐已經在中國埋下了自己的種子,未來這裏成長出的一定是咱們大唐的花園。也許大唐給這個國家暫時帶來的是血火,不過最終,帶來的還是繁榮和穩定,而這些一定是滿清所不能帶給這個國家和民族的。”

隨即他張開雙手,以一種特定中二和文藝青年的姿態宣告道:“我們是破壞者,可我們也是拯救者,我們是劊子手,可我們也是解放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