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賜也是十分焦急,臉上已經出了一層汗。
“擒龍一共就三個小隊,不算飛行組才三十六個人,一下子就損失了六分之一,而現在他們就應該出發了……”白南心情特別差,這場戰爭開始後就是各種困難,運輸後勤搶時間不說,昨晚攻占大沽口炮台,一大半陸戰隊都差點走丟了,要送猛虎團上路時,沿海灘塗下雨後變得泥濘道路又不得不進行加固,現在倒好,自己準備的最重要的殺手鐧,居然還沒出動就傷了六個人。
他不由哀歎:“我這是出門沒有看黃曆,或者出征前沒有拜神祭天嗎?”
他現在已經不能再去追究是誰的責任,明明在搶占炮台的時候他就交代讓擒龍的小隊做好準備,誰知道剛才為了鋪出一條路他調動起了所有人,擒龍的小夥子們也熱心幫著在船上卸裝,出了這種意外。撞到哪個不好,偏偏撞了六個擒龍小隊的隊員,白南真的覺得好像是黴運跟了自己一路啊。
白南看到那邊常斌似乎沒事兒了一樣站在那裏抽煙,突然想起了些什麼,他大踏步走過去,問道:“常斌,你們團最精銳的班有沒有,現在還能不能上?”
常斌聽了一愣,他道:“我們陸戰隊都挺精銳的,雖然昨晚打了半夜,剛才又忙著搶修路段,不過小夥子們應該還撐得住。”
白南咬了咬牙道:“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我隻能信你們陸戰隊了。剛才擒龍的一個小隊半殘了,六個人沒法執行任務了,他們現在就要出發,我不可能讓直升機上空出位置,你現在調你們團最能打、最機靈的班組過來,立即上直升機,登機後擒龍的人會具體給他們講解任務。”
常斌的臉色也變了,他當然知道擒龍都是些什麼人,因為一開始擒龍就是他和郭新負責訓練的,他也當然清楚擒龍這次是什麼任務。
常斌稍一考慮,道:“一營一連的三班,王濤帶的班,班裏有三個咱們維和營的老兵,其他的小夥子也都很出色,已經連續拿了我們團兩屆大比武的冠軍了,如果說這個時候我們能指望誰,就應該是他們了。”
白南重重地點頭:“王濤,我有印象,就這樣辦,你去通知他們,半小時後擒龍登機出發!”
“是!”
……
忙亂的大沽口一角,楊有光跟沒骨頭一樣地躺在一截半倒塌的牆根上,嘴裏喃喃地道:“讓我歇會兒,讓我歇會兒,從昨晚上到現在都沒怎麼停過腳,真是累死了。”
結果周俊寶一把把他從牆根上提出來,道:“有光,你怎麼躺在這,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要是再有什麼東西塌了,你就跟那些被埋的清兵一樣了。”
楊有光嘿了一聲,道:“怎麼會,我的運氣不至於這麼差,快讓我休息一下,這會兒路都鋪完了,怎麼連裏還不叫我們集合,要忙讓陸軍的家夥們忙去吧,我們該睡一覺了。”
他臉上表情充滿了懶散的氣質,伸了個懶腰,似乎根本沒有覺得這裏是戰場。
而就在這個時候,楊有光的屁股讓人踢了一下,他連忙回頭看,發現是班長王濤,小聲道:“班長,咋了,是要集合了嗎?”
王濤臉色看不出喜怒,隻是特別嚴肅,他道:“你的運氣從來就沒好過,休息不了了,全班的人,跟我走,有任務。”
周俊寶也好奇道:“咱們連還有任務麼?我看大家夥兒都準備歇了。”
王濤道:“跟其他連、其他班沒關係,就是咱們班自己有任務。”
然後他又露出一個不知道是自豪還是無奈的表情,道:“誰讓咱們這個班連續拿了兩屆大比武的冠軍呢?”
周俊寶倒是精神抖擻的樣子,道:“堅決完成任務。”
楊有光哀叫一聲:“都是什麼事兒啊。”
王濤一把抓住楊有光的領子,拖到自己跟前,道:“我告訴你,接下來咱們執行的任務,雖說不一定是九死一生,但是也絕對是深入敵後,如果你沒有決心和戰意,幹脆不要去,省得丟了命還要讓我給你蓋國旗送花。”
楊有光不敢怠慢,道:“班長你這哪兒的話,我楊有光雖然懶散了點,但是什麼時候掉過鏈子,我絕不給咱們班丟臉的!”
王濤點頭,不再說話,帶著他們幾個往後麵走。
看見周俊寶還提著自己的槍,王濤突然道:“等會兒把你們的槍交給後勤的人保管,我們要用點神秘武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