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穆裏看著不遠處的一幕,一邊是震撼,一邊是心中大爽。剛才追趕著他們,讓他們付出了慘痛代價的約庫茲人,現在就像一群小雞仔一樣,被自己的友軍恣意地屠戮著,自己夥伴的仇恨,這一刻全部償還。
副駕駛拍了拍殺紅眼的駕駛員,道:“差不多了吧,拿直升機轟炸掃射這群連鐵製武器都沒有的原始人,你也不怕做惡夢。”
正駕駛指了指農場,道:“瞧見沒,我們的田地都讓這幫孫子給破壞了,獵騎的原住民騎兵連,死傷很嚴重,不給他們點教訓是不行了。不過我也殺得差不多了,這麼打仗一點意思都沒有。”
機槍手這個時候把頭伸過來,道:“就怕我們殺夠了,剛來的機械化步兵們卻還要再殺一會兒。”
兩個駕駛員忙去看,原來在地平線的另一頭,二十四輛猛士吉普車飛馳了過來。這是獵騎團的汽車營,也是現在大唐陸軍中機動能力最強的部隊,所以也是陸軍最先抵達支援前線的力量。
蘇穆裏心情更是激越:“汽車營的兄弟們來了!”
汽車營跟他們畢竟同屬一個團,也算兄弟部隊,在經過他們的時候,一輛猛士車停了下來,上麵下來一位軍官,正是營長邵仲騏。
“蘇連長,你的部隊怎麼樣?”
蘇穆裏的眼淚差點掉下來,他跳下馬對邵仲騏道:“八十多人就剩下我們這些了,民兵們困守在碉堡中,應該沒有什麼大礙。沒有完成任務,農田被毀了,我很對不起大家。”
邵仲騏拍著他的肩膀道:“你做的已經夠好了,你們連展現了超越常人的勇氣和無與倫比的忠誠,農田毀了可以再種,而且,約庫茲人會付出代價的。”
他們說話的工夫,二十多輛猛士車已經撞向了約庫茲人。這個撞絕對是字麵意義上的撞,幾噸重的猛士車在這樣的時速下,直接可以將人給撞飛,被撞倒的也直接從身上碾了過去。所有汽車營的戰士都憋著一股勁兒,大家好不容易種的莊稼,就這麼被毀了,約庫茲人集結大軍來侵犯大唐的農場,他們連夜在三百多公裏外趕來馳援,當看到友軍渾身帶傷,更損失慘重的樣子,這些士兵更加受不了,決心給這群約庫茲人一個更慘重的教訓。
這些猛士車上,要麼是裝了一挺重機槍,要麼是腦洞大開的家夥在上麵操縱擲彈筒,反正這裏都是人,隨便一發榴彈過去就炸飛不少,如果不是一開始唐軍獵騎的損傷,這樣的一場戰鬥更像是一個殺戮遊戲。
不是沒有約庫茲戰士用自己簡陋的武器嚐試攻擊,但是他們的骨矛戳在猛士車的裝甲上,應聲就會斷裂,逃避不及的他們會被狠狠地撞死。一些凶狠一點的猛士車駕駛員,直接就會在約庫茲人的肢體中開辟一條血路。
直升機上的戰士們,因為害怕誤傷友軍,已經停止了射擊,正駕駛抿了抿嘴道:“汽車營這幫家夥倒是殺得夠歡啊。”
副駕駛道:“等殺累了就害怕了,宰了這麼多人,好幾天都會睡不著了。”
正駕駛哼哼了幾聲,說道:“跟咱們一樣,他們殺夠本了之後,也會就地趴窩了,咱們軍需庫根本就沒有足夠的燃油了,原本汽車營都停止車輛運行了,這是為了馳援才把海軍的柴油借了一些給汽車營,等燒完了之後,所有的吉普車都跑不回去了,等大唐石油煉出新柴油來再說吧。”
一場單方麵屠殺式的戰鬥,在夜幕的降臨後,也漸漸地平息下來了。汽車營不會在夜色中追殺那麼幾個約庫茲逃兵,他們已經擊殺了這支軍隊中大部分的力量。甚至蘇穆裏等幸存的獵騎,開始在戰場上收集約庫茲人的戰馬,不多時便拉來了一百多匹馬,也算是不小的收獲了。
第二次前去斷後的騎兵排,幸運地還有九個人生還,其中就包括那名排長,隻不過他丟了一條胳膊,軍醫迅速為他止血,包紮了傷口,他會活下去,但不會繼續在獵騎中服役了。
除卻印第安獵騎連在洛杉磯的一個排,蘇穆裏留在中央穀地的三個排,基本上全都被打廢了,整個連隊隻剩下了五十來人。這也是穿越眾來到這裏以來,麵對的最嚴重的一次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