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非洛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好整潔,男生的房間應該很亂才對."咖萊爾毫不客氣地在非洛的家裏觀賞起來,大眼睛忽閃忽閃,覺得一切都那麼新奇,沒有貴族小姐的架子.
非洛喜歡她在自己家裏隨意一些,更顯親近."選一個房間吧,大廳左邊第一個臥室是我的."非洛品了品茶幾上的茶,說著.
"這間吧."咖萊爾選了一個距離非洛臥室最近的房間,笑眯眯地說.唉,也不知自己怎麼了,竟答應了一個陌生人,住在陌生人的家裏,看他的樣子,不像壞人,打聽清楚各族的狀況立刻就走.咖萊爾在心裏默默盤算著.水姨說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非洛似乎看清了她心中所想,說:"哎呀,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本帥哥這麼善良,怎麼會傷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呢?想當年我叱侘血巫二族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說完,放下了茶杯,甩了一下自以為很帥的深藍色短發.
咖萊爾的笑容僵住,眼前的少年無法與剛剛那個紳士禮貌的少年畫等號,在她心裏他不過是一個十九歲的少年而已,可他已經是三百多歲的老妖怪了,瞬間滿頭黑線.不過,以後的日子應該會很有趣吧.咖萊爾眨了眨粉紅的眼睛,賣起了萌,打趣了非洛一句:"和我比善良和魅力你還差很多."
"確實,確實."
三室一廳的房間不大,但卻有種叫做"家"的溫馨.又一次意外的溫暖,但今天的故事更真實.
一大早,咖萊爾享受著第一束陽光照耀下的溫暖.去巫族吧,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想去巫族,似乎有什麼在牽引著她,咖萊爾又怎麼知道,那個擁有同她一樣血緣的哥哥正在巫族期盼著她.
"非洛,我想去巫族."咖萊爾邊吃早餐邊說.
非洛並沒有吃,他疑惑道:"你開什麼玩笑?巫族和血族關係微妙緊張你知不知道?"
咖萊爾擦了擦嘴,放下了勺子叉子,說:"不知道,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引領我前去巫族."
"你真是瘋了,難道你想做二族之間的犧牲品嗎?"非洛皺眉,"我現在帶你出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走吧."咖萊爾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個牽引她的東西.
或是說不是牽引,是牽掛.
清晨的街上人不算多,依稀能看見幾個陌生的身影.清晨有霧,不擾視線.一路走著,來到血族皇宮總殿之下,有三個人被咒符束縛住無法動彈,屬於這三個人的法仗被丟在地上,透過霧能看到三人倔強的眼神和寧死不屈的神色.有一人帶著麵具,應該是抓住他們的人.還有兩個人穿著一身黑袍,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了眼睛,手持法仗,那是巫族的特征.
非洛說:"那三個跪在地上的巫師是巫族派到血族的奸細,那兩個穿黑袍的巫師是巫族派來和談的使者,帶著麵具高傲神情的是我們血族的三大統領之一----仗權者.""哦"咖萊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一道冷冷的目光從殿外射過來,那到目光是屬於那個仗權者的."吾......"咖萊爾差點驚叫出聲,及時被非洛吾住嘴,護在身後.非洛高高揚起頭,毫不示弱的向他看去.好冷,冰冷刺骨,如同墜入冰窖,被恐怖包圍,像是臨死前的心境,卻逃脫不出那眼神,隻能任其折磨,還好非洛及時護住了我,自己在他們麵前不過是一隻螞蟻罷了,咖萊爾暗自氣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