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煒拿著那張剛剛從蘇寧手得到的文書、地契恭敬地遞給了李家的當代家主李卓利。鄧煒還是那副模樣,看不到內心真正的想法,一字一板地道:“此人從行事所看是一個見識淺薄之人,並且毫不懂得經營之道,但是說實話,我看不透他。”李卓利不解地問道:“鄧先生有話盡管明說,看不透,難道他還有什麼隱瞞不成?”鄧煒道:“他似乎對錢很癡迷,但是從我們了解的情況看來,他似乎並沒有什麼用錢的地方,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嗜好,所以他對錢的反常表現讓我覺得看不透他;還有他明明隻是二層的修為,但是我卻沒有一點兒優勢之感,甚至我微微釋放出自己築基三層的功力,對方也沒有反應,因此我更看不透他;第三,一年前那場辟穀丹的銷售之熱,莫名地消失了,並且他對此好像一點兒也不在乎的,也違背常理,我也看不透,辟穀丹,我們發動無數丹家也沒有研究出方子來,最後隻好拿出一件類似的丹藥來頂替,但對方似乎對這種貴重無比的丹方根本不放在心上,其實他隻要賣出那個辟穀丹的方子給我們就不止20萬,因此,我也更看不透他;第五,他來找我們之前,與紅樓的關係不清不白,您知道紅樓的牡丹並非一個牡丹那樣簡單,現在紅樓不發話,我們怎麼做似乎都要錯的,因此,我覺得蘇寧這次行動並沒有紅樓的意思,或許我們可以裝聾作啞,就當不知道紅樓的事情的,等到紅樓方麵若是問及此事,再照著紅樓意思辦就結了。”李卓利點了點頭,自己最為倚重的謀士,就是不同,這幾點看不透,其實在李卓利看來,已經看得很透了。
李卓利又道:“那你說我們該怎麼做呢?”
鄧煒微微一笑道:“其實我們最好是什麼也不做,就當拿出20萬給他玩玩,至於他想做什麼,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看出來的。”李卓利哈哈大笑,指著鄧煒道:“你啊!你啊!”
笑過之後,李卓利忽又皺眉頭道:“可是,大小姐那邊怎麼辦啊?見我一次就吵個沒完。我都有些頭痛了。”
鄧煒道:“那件事沒有幾個知道,我都懷疑這個蘇公子似乎都不知道。不妨就這麼算了。” 李卓利看了看鄧煒,搖了搖頭道:“你認為蘇家就沒有重新複位的機會了嗎?”鄧煒不解地望著李卓利,難道蘇家還有卷土重來的機會,別看雲霄城姓蘇的人還很多,但是原來真正屬於原來的直係蘇家又有幾人了?難道蘇家的背後還有什麼人所不知的東西嗎?
李卓利道:“不能說算就算了。隻是大小姐那邊不好解決?”
鄧煒道:“ 大小姐那邊好辦,那店鋪不是我們買下來了嗎?不如就讓大小姐去管理,反正我們也不用考慮賺不賺錢?大小姐從前線回來也好久了。也該讓她接觸一下家族的產業了。處好了,那自然不用說;處不好,然後再考慮解決方法。”
李卓利拍了一下桌子大笑道:“哈哈哈!好辦法!不愧為雲霄城的最佳謀士,李家有你,很多事情都變得簡單了。就按照你說的去做。明天,就讓大小姐去接收濟世堂,這也是對她的一個考驗,倘若能夠過了關,我想上麵也會重新考慮我的建議的。”
鄧煒忽又有些疑慮道:“可是,大小姐的安全問題?”
李卓利笑道:“她的安全問題,這是問題嗎?你莫非忘了大小姐的是什麼樣的修為了嗎?莫說一個濟世堂,就是整個雲霄城又有幾個能夠威脅到她的安全呢?”
鄧煒也笑道:“大小姐早該回歸正途了,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終究不是一個女孩子應該做的。或許,這次接管濟世堂會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也未可知。”
李卓利、鄧煒會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