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那些看似無邊無際的聊天中,蘇寧對整個大陸終於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當然,葉慕慕的偶爾到來,也跟蘇寧的世界帶來無限的快樂,尤其是李美丹似乎更是黏上了這個蘇弟弟。每一次一來都是她的話最多,那小腦袋瓜子的世界究竟是如何的豐富多彩,蘇寧很享受與其漫無邊際地聊天?
葉慕慕每次言詞都是不多,大多數時間是看著、聽著蘇寧和美丹海闊天空的閑語。美丹在葉家從來沒有如此開心過,能看到自己視若珍寶的女兒,在這個人身邊如此開懷,葉慕慕有時候甚至也有些期待到此地。這個看起來極其瘦弱的年輕人,似乎知道無窮無盡的故事,見識過數不盡的奇聞異事,對於問題總有獨到的角度,讓人聽得總是深有啟發。每次從這裏離開,似乎都讓自己變得更加成熟起來。
一次。牡丹不在。美丹困倦睡下了。小小的鬥室之中,隻剩下了二人。葉慕慕忽然覺得有一股異樣的情緒在這小屋中慢慢蕩漾著,尷尬、恐慌、不安、悸動,讓自己的心髒竟然砰砰地跳動起來。蘇寧喝茶,可是明明碗裏已經沒有水了,他還像模像樣地頻頻端起。自己也是本來因為要拍孩子,所以與蘇寧的距離莫名其妙地近,自己想要離開些,可是卻找不到借口。天荒地老,此境何求?蘇寧更加願意到紅樓去了。
然而幾日後的一次偶遇,卻改變了蘇寧的看法。這一次卻是由城主的弟弟,葉建邦的生日慶宴所引起的。蘇寧隻是一個小藥鋪的老板,不知為何卻意外地接到了請帖。蘇寧拿著請帖不知如何是好?去因為自己特殊的身份恐怕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不去一是示弱,二是不知葉建邦究竟是何意?痛失了一個機會,在這個本來就不好入手的境遇中,甚至會失掉整個計劃。
蘇寧站在城主的宅邸前,不禁被其輝煌的構造,驚歎了。高大的院牆,在更加雄偉的樓台下麵,綿延不盡。雖是在城市之中,但是一點兒也顯得擁擠,仿佛這座宅院是亙古就事先存在一般。蘇寧到的時候,門前已經聚集了好多人了。每個人到此,都有人引見,彼此恭迎送進,好不喧嘩熱情。蘇寧卻是一個也不認識。一般前來慶祝之人都是攜帶幾人,抬迎貴禮,或是三五結伴,相嘻而道。蘇寧上前,一位家丁管事模樣的人立即迎上道:“這位公子,你是?”蘇寧隨即遞上請柬,道:“在下,蘇寧!”管事一見這請柬是一張貴賓柬,態度立刻變了,因為這樣的請柬整個雲霄城也沒有幾人有資格獲得,這樣的請柬都是要請到主座上用餐的。管事立刻高喊:‘蘇寧,蘇公子到!‘
一般情況下,管事這般喊出,裏麵一定會有主人親自迎出。可是,等了半天,裏麵卻沒有任何人出來。管事心道:這葉副城主或許事忙耽擱未出,可是自己卻是不能失了禮數,那可是自己失職了。於是,管事圓滑地道:“蘇寧子,裏麵請!”在旁引導,一直把蘇寧送入府中。
這城主府張燈結彩,大勢豪華,裏麵紅燈掛頂,人人臉上歡悅,穿過兩道門閣,來到一個大院之中,更是到處是人,歡歌笑語不斷。粗略看去,整個院子裏麵,擺了不下幾十座宴席。每座之上,莫不是修為高深之人,冷眼一掃,幾乎全在築基之上,還有更高者,即使不具修為或是修為低下者後麵也多站了一位高手陪伴。蘇寧在這裏麵,或許能比那些往來端茶送水的下人強些,但蘇寧也敢說能強到哪去。光是前麵,走著的這個,看起來低頭媚臉的管事,就至少在築基大圓滿之列。自己若是不是那張請柬來的,或許自己連與其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管事在前領路,引來院中一些席位之上的人議論。“這人是誰啊?怎麼劉管事親自引路啊?”“看起來年紀輕輕,應該不是本地人,莫非是聖城來的人!”“聖城來的,葉城主早就出來了!”“看樣子修為卻不是很高啊?”“你懂什麼要是讓你看透了,那也不叫高人了?你看人家走路的那氣質一定是隱藏了修為之人。”“這位公子,看起來有些麵熟啊?怎麼有點像旺街藥鋪的老板?”“怎麼可能呢?那小老板我看過,哪有如此的大氣,再說,那小老板哪有資格來這裏,就算是來了能在庭院裏站站就不錯了,怎麼能進入內堂就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