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間在村子最北邊的一個普通房子裏。門窗上都用被子釘上了。裏麵有五個人正在咬牙切齒地密謀著什麼。薛士方、郭培、孟憲唐、徐篤、杜宇。薛石方是其中的老大。在眾人紛紛表態要殺死劉琦之後,薛士方森嚴道:“今天,成功了我們就可以重獲自由;不成功,我們這一杯酒就當成我們給自己的祭祀!”說罷一飲而盡,環視了四人一眼道,“今天夜裏,是我們唯一的一次機會了。今天碰巧一次來了五個人。據我觀察這五個人不同一般,連劉員外對他們都恭敬有佳,管其中的一個年輕人叫前輩。劉琦這個老滑頭,還帶著他們去了出村口。不忘了,當初,我們初來此地的情形,那時我們幾個被人追殺誤入此地,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出了這個村子。我想,他們幾個此時也一定急著要離開。不知道劉滑頭怎麼糊弄了他們。我想:差不多也會像我們一樣陷入那個根本做不到栽藥種草的怪圈中。我就知道,他們今天一定會飲酒。酒裏麵我已經下了‘牽機之毒’,嗬嗬,這可是最為霸道的毒藥了,是在外麵偶然得到的。這酒喝下,恐怕那個劉滑頭做夢也想不到,縱然他有萬般修為,也會變成一個手無殺雞之力的人。就算不計那些新來的人,我們也應該完全控製他們。”說罷,薛士方又從牆角翻出一個布包。很重。放在地上咣登一聲,五個弩弓散落在地上。薛士方又道:“以防萬一,人手一個這個東西,記住隻有一次發弩機會,弩箭上都有劇毒,嗬嗬!“一陣陰森惡毒的笑聲回蕩在小屋之中。
薛士方清楚地記得當年自己在水月大陸上也是一方人物,專門以劫殺煉血士,劫取血石的刀血生涯。可是,最後一次,劫殺的對象原本以為是一名普通煉血士,沒問幾句就殺掉了。從包裹中卻發現了對方竟然是連十大門派都不想惹的血煞宗執事長老的兒子。血煞宗果然很快就追蹤而至了。薛士方和幾個兄弟一路逃命,不知何故,竟然碰巧進入此地。原本以為逃得大難。可是,更令他們沮喪的是,竟然武功修為全失,自己成了一個普通人。
劉琦對他們倒是恭敬、禮遇。但是,為了生存下去,不得已,要和普通的村人一樣的勞動——種植藥材。一次,薛士方,因為誤操作,幾乎弄死了所有的藥苗。劉琦大發雷霆,怒斥了他。他本性畢露,操起藥鋤,想反抗,可是還沒有走到劉琦跟前,就被劉琦掀到十幾米之外。他才知道,劉琦是此間唯一一個具有超強法力之人。
此後,他的幾個手下,因為也根本不是務農的料,也因為心思不正,居然想去偷鄰居的藥材,又被劉琦狠狠地收拾了一頓。劉琦甚至處罰他們五人,去掃大街,倒溺穢。幾個人恨得咬牙發誓,一定要報了此仇。對劉琦恨念越積越深。
今日,終於按耐不住,幾人趁著夜色,直奔劉宅而來。重操舊業,血膽江湖,刀口飲血的感覺又來了,幾個人都不禁有點興奮。武功雖失,但手裏的家夥,也不是吃醋的。幾個人平日沒少偷偷練習,箭弩的殺傷力還是不錯的,更何況箭頭上麵還有過處理呢?
薛士方平時還在劉家的幫廚,因此對劉家上下都很熟悉。很快,幾人就摸到劉琦的住處。
劉琦無妻兒。平時偌大的家宅之中,也是很少的幾個仆人居住,用功就到村中現去招募。在這個村子中,劉琦根本也沒有危險的意識。劉琦今日,喝了不少的酒。按說自己現在的修為應該能擔待下這些酒,可是不知怎麼,今日竟然有些頭痛,還有一種昏昏沉沉的感覺。迷迷糊糊中,自己剛想爬起來。
忽然,劉琦感覺屋中多了一個人,剛想出聲。王東傳音給自己道:“莫動!外麵有人來殺你。”劉琦也傳音道:“前輩,怎麼是您?”王東道:“外麵的人,好像都是你們村上的人,其中有一個姓薛,他們手上都有箭弩,你想怎麼辦?”
劉琦立刻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立刻道:“前輩放心,這幾個人我知道,掀不起大浪,我這就處理了他們了。”
劉琦轉身走向門去,立刻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