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的神念之下,廣場上的絲絲細節均是了然於胸。擊倒白雲晲獸肯定是廣場上的人,但王東居然沒有發現是誰下的手,一道無形的白色之物,擊入白獸的腦中,使其昏迷不醒,肯定類似於符籙或靈魂攻擊,這可是一個高手所為,難道魏家的背後還有高人存在。
王東笑問:“楊長老何事?”
楊煜心中真有慚愧,紅著臉道:“公子這比賽?”
王東道:“繼續啊!誰勝誰負還未定啊?”
楊煜一臉狐疑地望著王東,心道:這位公子莫非傻了嗎?還是錢多啊?或許是反話。楊煜好意道:“公子,白狗已經昏迷不醒了,難道比賽正常進行嗎?”王東微微一笑道:“當然!”
隨後王東又朝著楊煜意味深長地道:“楊長老,不過,我確認一下,最後比賽的結果是否是以那隻雲晲獸得到兔子為獲勝的標準!”楊煜道:“當然,當然。哪隻得到兔子,哪方獲勝。”楊煜心裏發毛,怎麼了?難道這位公子也起了歹意,莫非等黑狗過來把它潑上白色粉漿也來個顛倒黑白不成?這分明是有意搗亂啊,現在這情形都險些失控,如果再來點兒什麼意外,恐怕就不是搭上一點錢財那麼簡單了。弄不好就是滅門之禍啊。楊煜立下吩咐手下小心應付,謹防再有意外事件發生。
觀眾之中早就炸開鍋了,尤其是練血門的弟子。原本許多人都不明真相,聽聞大家議論現在都明白了。原來這名記名弟子居然動用了本門10萬血石與人豪賭,並且在本來是亂局中必輸無疑還依然傻乎乎地堅持要賭下去,本來這是收回血石的絕好機會,還要一意孤行,真是令人無法理解。
元姍在記名練血門弟子中,娓娓而談,講述的前因後果,最後道:“雪晨表姐,你們練血門真是有錢,隨便一命記名弟子都可以這般豪爽,真是令人羨慕。”趙雪晨恨得咬牙切齒,一雙怒目瞪著的王東的方向,狠狠地道:“這件事不會這樣完的,李掌門任由弟子胡為,太上長老焉能不管!”元姍悠悠道:“可是畢竟還要回到師門才可以啊,真不知道,你們此行帶了多少錢出來,到了白霧城不會連住店的錢都沒有了吧?”聽了這話,不但趙雪晨怒視著王東,連周圍的弟子也紛紛堪憂起自己所行,所住來。終於,有人不忍不住了,在底下憤恨道:“現在掌門不管,難道我們也不管嗎?”
原來越多的練血門弟子群情激憤,紛紛倒訴此行的艱辛,甚至是血淚,現在又在像敗家子一般花錢,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紛紛表示,要求掌門收回承命,不能再讓此人胡為。
幾名在弟子中平素很有擔當、很能主事之人,紛紛站出來,要求去見掌門。趙雪晨隨手指點出三人道:“走,你們和我一起去找掌門說理!”
李衍龍心中現在正高興得了不得,自己終於做對了一件事情,好不容易在這位王公子麵前做對事情啊。原來兩位祖師還沒有來的時候,自己也不覺得王東怎樣,隻是覺得有些與普通弟子稍有不同而已。可是,當兩位在水月大陸聞名已久的祖師在王東麵前躬身卑為,畢恭畢敬,才發現自己做得遠遠不夠。後山之人,沒有一個是常與眾人的,哪一個不是曾經轟轟烈烈影響一個時代的人物,可是在這位公子麵前似乎已經低到了極限,但似乎這極限還遠遠不夠,遠遠不到極限。
忽然,旁邊的一名長老,捅了一下李衍龍,低聲道:“那幾名弟子有話要說?”李衍龍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怎能分神呢?李衍龍不怒自威道:“什麼事情?”長老低聲道:“好像對王東亂花師門的錢不滿,前來請願!”李衍龍一聽好懸氣炸肺了,這幫弟子真能添亂,這樣大好的局麵自己來的容易嗎?李衍龍怒道:“告訴他們,王東在花自己的錢,管他們什麼屁事,不願意在練血門呆著,可以自動立刻離開!”長老看著李衍龍,心道:這世界怎麼了?全瘋了嗎?來的那些人可都是精英弟子啊?血門沒了這些人恐怕連二流都算不上了,全遣散了,瘋了,全瘋了。李衍龍不理會長老怎麼去向那些弟子解釋,廣場之上瞬息萬變,可決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影響了公子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