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煜見王東如此癡迷,也不多說廢話,立刻讓人把劍奉上。
王東接過寶劍,把玩幾下,便把寶劍交還。這是買東西的規矩,不能讓對方看出你心中所想,才能更好地占盡先機。王東道:“這真是一把好劍!不知楊兄可否割愛!”楊煜略一沉思道:“這把寶劍也是我偶然所得,隻覺得它古樸凝重,應該價值不菲,卻是怎麼也無法撥出它,我雖然愛惜此劍,但顯然無緣擁有,倘若能真的一見他的真身也可彌補這等遺憾,如果公子能夠開啟此劍,隻要再出一個適當的價格,這柄寶劍就是閣下的了!”
王東剛想應答。“且慢!”藍衣人忽然上前開口道。藍衣人其實早就看到楊煜把寶劍拿給王東了,自然十分關注。見兩人說說就要成交了,隻好出麵製止。藍衣人原本以為賭局陷入僵局正是自己入手的好機會。沒有想到,這名陌生公子橫插一杠。這個年輕人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出眾的地方,倒是身後跟的幾個人,氣度不凡,其中一個黑瘦老者還似曾相識。這究竟是哪一路人馬呢?自己的麵子,他們不見得給,但是自己背後之人,量他們也得罪不起。情況緊急,原本以為,一會兒等那人到來自己就可以把寶劍雙手奉上了。看來這楊煜這條老狐狸真有出手的意識了。
可恨,自己出門的時候,對此形勢估計不足,身上也隻不過帶了3萬多血石,以為自己最多出到2萬就可以拿到。沒有那個新出來的雛兒,跟本不問價,就先拋出10萬血石。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居然讓其贏了,這一折一返,對方已經手握17萬血石了,真要比拚起來,自己還真比過人家。幸好那人恰好從此路過,自己現在隻好出麵能擋一擋盡量能讓那個人在他們交易前趕到即可。不過,想到那人的身份,不覺又笑道,即使交易成功又如何,那人想要的東西,會有多少人爭搶相送啊?
藍衣人衝王東報了報拳:“這位兄弟,在下萃雲山莊田劍秋!幸會!做什麼事情都要有個先來後到,這把寶劍是我們先看上的,兄弟能否讓一讓!再說這把寶劍是一位很有身份的相中的,到時候如果雙方尷尬相遇,恐怕就不好收場了!”
王東笑道:“寶劍我們也不是非要不可,可是既然如你所說,我們倒是讓你們不得了,那讓外人看來我們倒是怕你們了不成,大家都在江湖上走動,不妨你說,那人是誰?若是熟識莫說或許他們還會讓讓我們呢?”
田劍秋輕蔑地看了王東及身後的眾人一眼,剛想出言放肆,忽然看到了李衍龍的麵孔,剛才許是站的遠些,現在如此這般近距離,立刻就認出了。李衍龍,練血門的掌門,自己在一次大會上有一麵之緣,怪不得剛才覺得對方有一個人自己很熟悉。再看李衍龍恭身洗禮畢恭畢敬站在這個年輕人身後的樣子,田劍秋不覺心中一顫,李衍龍自己並不懼怕,可是能夠讓一代掌門屈尊隨行之人,那會將是一個怎樣的人物?看來自己還是不要挑起事端為妙,這把寶劍雖然那人看起來很珍視,可是畢竟與自身的安危比起來,討好別人成功與否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田劍秋朗聲笑道:“公子說的也是,或許,我也是多慮了。可是,不知公子能等等,我說的那個人,一會兒就到,若是你相識,把手言歡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高晟氣大,一旁怒道:“你說等就等,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
田劍秋強壓住心頭之火。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個掌門,何時受過這樣憋屈的指責,冷冷道:“你是何人?我與你家公子說話,你有何本事橫插一句?”
高晟忽地身形飄動,移至田劍秋跟前,一股霸道之氣瞬間封住田劍秋每一個出手的可能角度,一股裹挾精純氣血之力的語調道:“我是公子的家奴,怎麼了?”田劍秋瞬間感受到一股無比巨大的威壓,這威壓似乎除了城主大人自己再未從任何人身上感受到過,自己太相信了對方殺了自己,就想碾死一隻螞蟻一般隨意,不,比碾死一隻螞蟻更加隨意,碾螞蟻或許還需要一個動作,可是一個念頭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小命。
高晟自然不會輕易殺死對方,如此隻不過想警告對方而已。王東一擺手,高晟退了回去。王東輕輕一笑道:“田兄,現在我可以看看那把寶劍了嗎?”
田劍秋此時滿臉通紅,可是無奈對方太過強勢,雖有不甘可是無可奈何,隻好黯然退後。感受到周圍之人的詫異目光,自己心頭很是倍感屈辱,讓人家一個家奴輕輕一喝,自己便退了,這掌門當地夠憋屈了。不經意地向身後之人望去,忽然自己鎮靜得多了。
王東自然也看到了,那邊走來之人。